甚至,在地底深处,一群正在打洞的嗅嗅也停下了动作,它们那对热爱闪亮物品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不安,互相推搡着,决定今天换个方向挖。
在这片骚动中,一股更加隐秘、更加古老的信息流,在禁林深处那庞大的、交织如网的蜘蛛族群中传递着。
在禁林最黑暗的角落,一只体型如同小象般庞大、全身覆盖着黑毛、长着八只闪烁着幽白光芒复眼的八眼巨蛛——阿拉戈克,它那巨大的螯肢微微开合,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嘶嘶声。它那古老而混沌的意识,捕捉到了从森林边缘传来的那股令它极度不适的气息。
那气息,不同于巫师的魔法波动,不同于掠食者的凶残,也不同于死亡的腐臭。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要被抹除的“永恒安眠”的气息。对于追求捕猎、繁衍、扩张的蜘蛛族群而言,这种气息代表着活力的终结,欲望的消亡,是比任何已知的天敌更加可怕的东西。
阿拉戈克用它那独特的、通过振动蛛丝传递信息的方式,向它的无数子孙发出了一个清晰而严厉的警告:
“避开……那个方向……避开那个身上带着‘永恒安眠’气息的人类幼崽……不要靠近……不要捕猎……不要注视……那气息……会玷污我们的猎网……熄灭我们的生命之火……”
这道警告如同无形的波纹,迅速传遍了整个八眼巨蛛族群,甚至通过某种生物间的隐秘联系,影响到了禁林里其他感知敏锐的生物。
于是,在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剩余时间里,出现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以我那棵歪脖子树为圆心,半径五十米内,仿佛成了一个生物真空区。别说炸尾螺了,连一只普通的甲壳虫都不敢爬过来。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鸟儿,也会刻意绕开这片空域。禁林边缘的树木仿佛都变得格外安静,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显得小心翼翼。
海格试图把炸尾螺引回来,但它们宁可把自己炸伤也不肯靠近。他又试图介绍几种“温顺”的弗洛伯毛虫,结果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儿一被放到我附近的地上,就开始疯狂地……装死?身体僵直,颜色变得灰败,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为一滩毫无生机的黏液。
“这……这真是太奇怪了!”海格挠着他乱糟糟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困惑,但更多的是对他那些“小可爱”反常行为的心疼,“李,你是不是……嗯……身上带了什么它们不喜欢的东西?比如……特别浓的香水?”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袍子,除了霍格沃茨洗衣房通用的柠檬清洁剂味道,就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我魔杖的阴冷气息和系统自带的“无为”道韵。
“没有,海格教授。”我老实回答。
海格看着我那张写满“无辜”和“我想回家”的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让我融入“集体”的打算。“好吧,好吧……那你就在这儿……看着吧。”
我求之不得。
于是,在那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其他同学在海格的指挥下,鸡飞狗跳地与各种“小可爱”搏斗,而我,则在禁林边缘,享受着难得的、连神奇生物都不敢打扰的绝对宁静。
“所以,”我看着远处被一只炸尾螺追得满地跑的罗恩·韦斯莱,内心毫无同情,甚至有点想点赞,“我的躺平气场,现在连神奇生物都能劝退了?”
“禁林边缘,意外地成为了最适合我咸鱼的安全区?”
我的霍格沃茨生存指南,似乎又解锁了一条新规则:只要我躺得足够平,连八眼巨蛛都要给我让路。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在禁林深处,阿拉戈克的警告,已经让我在魔法生物圈里,获得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称号——“行走的永恒安眠”。而这个称号,正随着迁徙的鸟儿和地底穿梭的生物,悄然传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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