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劳的塔楼确实是个适合咸鱼生存的好地方。除了进门需要回答那些诸如“先有凤凰还是先有火”之类的哲学(或者说扯淡)问题,偶尔会让我卡壳在门口吹冷风之外,整体环境堪称完美——安静,风景好,而且同学们大多沉迷书本,没空来打扰一个看起来同样在“沉思”(实则放空)的东方同学。
我的宿舍室友,一个叫罗伯特·希尔维亚的男孩,是个对魔法史痴迷到能背下中世纪欧洲每位女巫狩猎官名字的狠人。另外两位,一个整天抱着天文望远镜仿佛想跟星星私奔,另一个则对如尼文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经常对着空气比划那些扭曲的符号,嘴里念念有词,像在举行什么邪教仪式。
很好,非常拉文克劳。我十分满意。只要继续保持这种“学术氛围浓厚,人际交往淡薄”的状态,我的霍格沃茨咸鱼生涯似乎前景光明。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就像老板的加班通知,从不缺席。
周一上午,魔咒课。
教室位于城堡三楼,弗立维教授,一位身材矮小、需要站在一摞书上才能够到讲台的男巫,用他尖细但清晰的声音宣布了今天的内容:
“同学们,今天我们将学习一个非常基础,但极其重要的咒语——漂浮咒!咒语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手腕要像这样,轻轻地一挥一抖……”
弗立维教授示范了一遍,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一根羽毛随着他的魔杖指挥,优雅地、平稳地升到空中,引来小巫师们一阵惊叹。
除了我。
我坐在教室中后排,靠着窗,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配合着弗立维教授那略带催眠效果的尖细嗓音,以及周围同学们“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的嗡嗡念咒声,形成了一首完美的催眠交响曲。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和周公讨论一下《道德经》的精髓。上辈子早起赶地铁的痛苦记忆袭来,让我对任何需要早起和集中精神的课程都深恶痛绝。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旁边传来赫敏·格兰杰那标志性的、充满自信的声音。她的羽毛“嗖”地一下窜到了空中,甚至还在顶端打了个旋儿。弗立维教授高兴地拍手:“做得好!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加五分!”
赫敏脸上洋溢着“我很棒快夸我”的光芒,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还在跟自己的羽毛较劲的罗恩·韦斯莱。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吵。漂浮咒?听起来就很累。要念那么长的咒语,还要做那么精确的手腕动作?有这功夫,我直接用系统召唤个阴影鬼手……呃,打住!这个念头很危险!
我努力驱散睡意,试图装模作样地挥挥魔杖,念动咒语。结果要么是魔杖毫无反应,要么是稍微调动一点魔力,就感觉手里的黑檀木魔杖蠢蠢欲动,散发出一丝寒意,吓得我赶紧收敛心神。
还是睡觉比较安全。
就在我即将彻底进入梦乡,梦见自己躺在夏威夷海滩上喝果汁的时候——
“李默先生!”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声音如同警铃,精准地刺穿了我的睡梦,“请你来为大家示范一下,好吗?”
我:“!!!”
该死!我就知道!在课堂上睡觉的报应来了!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老师都喜欢点名走神的学生!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我身上。我能感觉到赫敏那种“终于有个比我慢的了”的审视目光,罗恩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目光,以及我拉文克劳同学们带着点期待(毕竟我是分院时让帽子纠结了五分钟的“奇才”)的目光。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感觉双腿像灌了铅。走到教室中央的空地,看着桌上那根洁白的、轻飘飘的、此刻在我眼中重若千钧的羽毛。
麻烦了……太麻烦了……我内心哀嚎。我就想安安静静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非要我当众表演吗?直接用魔杖会不会又搞出冰霜特效?会不会把教室变成冰窟?
弗立维教授鼓励地看着我:“别紧张,李默先生,记住咒语和手腕动作,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走常规路线。我举起魔杖,对着那根羽毛,用毫无感情的语调棒读:“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手腕……随便抖一下吧。
魔杖尖端,噗地冒出一小撮……火星?然后熄灭了。羽毛纹丝不动。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弗立维教授耐心地说:“手腕动作要更轻柔一些,信念要集中,再来一次。”
还来?!我的耐心宣告耗尽。内心的烦躁和“好麻烦”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
“算了,爱咋咋地吧,赶紧完事让我回去睡觉……”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在心里想着,“让这破羽毛飘起来就行,用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就在这个“无比懈怠”的念头达到顶峰的瞬间——
我脑海中的【无为诡道系统】界面无声闪烁了一下。
【检测到宿主强烈‘懈怠’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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