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凡德:“显然不是它。”
第二根,山楂木,龙心弦,十英寸。我刚握住,头顶一盏油灯瞬间熄灭,然后又“噗”地燃起绿色火焰,把我爹的刘海燎焦了一小撮。
奥利凡德:“哦,有趣,但不对。”
第三根,樱桃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半。这次更离谱,我随手一挥(真的只是随便一挥!),角落里一个积满灰尘的水晶球“咔嚓”一声,裂成了八瓣。
奥利凡德眼睛都没眨:“看来它不喜欢你。”
我:“……”是我在选魔杖还是魔杖在选我?这售后服务也太差了吧!弄坏了东西不用赔吗?
一根,两根,十根,二十根……试过的魔杖在柜台旁边堆成了小山。不是喷火花就是冒臭烟,不是把书架弄乱就是把地板弄脏。我感觉自己不是来选魔杖的,是来给奥利凡德先生做店铺压力测试的。我爹妈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紧张不安,再到现在的面露绝望。
“怎么会……难道我儿子没有魔杖缘?”我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内心却是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太好了!选不到魔杖是不是就不用去上学了?看来我的咸鱼梦想还有转机!
就在我几乎要建议“要不咱们算了”的时候,奥利凡德先生那银白色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他猛地一拍脑袋(声音响得吓了我一跳),喃喃道:“等等……黑檀木……夜骐尾羽……那个……非常挑剔,几乎无人能驾驭……我几乎都忘了它……”
他嘟囔着,转身消失在了魔杖架的深处,留下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只听见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灰尘扑簌簌落下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顶着一头蜘蛛网,抱着一个看起来比其他盒子更旧、积尘更厚、仿佛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长条盒子走了出来。
他吹开盒子上的灰尘,呛得我们直咳嗽。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魔杖。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材质像是某种极其致密的木头,黑得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它看起来……很朴素,甚至有点不起眼,但却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的气息。
“黑檀木,夜骐尾羽杖芯,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坚硬,极其强大,也非常……特别。”奥利凡德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只有见证过死亡,并能理解其含义的人,才有可能得到它的认可。当然,这只是传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见证死亡?我心想,我不仅见证过,我还亲身体验过呢,还是加班加死的,够格了吗?
我爹妈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而我,抱着“赶紧完事回家补觉”的心态,极其随意地、甚至带着点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根黑漆漆的魔杖。
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到冰凉杖身的一刹那——
“嗡……”
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幽冥的震颤从魔杖内部传来。紧接着,一股浓稠的、如同实质的灰色雾气,毫无征兆地从魔杖尖端汹涌而出!那雾气并不扩散,而是如同有生命般,缠绕着魔杖和我的手臂,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
咔嚓……
柜台边缘,一层薄薄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叮铃铃……叮铃铃……
店内那些积满灰尘、几十年可能都没响过的风铃,此刻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疯狂摇动,发出急促、杂乱、甚至带着点凄厉的响声!
店内的温度骤降,仿佛瞬间从初秋跳到了北极寒冬。我爹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我妈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
而那灰色的雾气中心,那根黑檀木魔杖,正安静地躺在我手中,散发着幽幽的、令人不安的气息。它不再震颤,也不再释放雾气,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动静与它无关。
店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铃还在余韵中轻微作响。
奥利凡德先生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魔杖,又缓缓移到我面无表情的脸上,他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震惊、了然、以及一丝……“果然如此”的感慨。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缓缓说道:
“非凡的组合……黑檀木,夜骐尾羽……以及,一位……与众不同的巫师。”
他顿了顿,看着依旧一脸“就这?”的我,补充道:
“七加隆。”
我爹这才从冰雕状态解冻,手忙脚乱地开始掏钱袋,脸上混杂着后怕和一种“我儿子果然非同凡响”的扭曲自豪。
而我,只是低头看着手里这根冰凉、漆黑、刚刚引发了一场小型气候异常的棍子,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退货。
“所以,”我在心里默默吐槽,“搞出这么大动静,冻得人半死,就为了找一根……非主流风格的、制冷效果不错的烧火棍?还要七加隆?”
“这学,真是越上越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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