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清晨总裹着化不开的薄雾,乌江水面泛着碎银般的光,雾溪古镇外的石板路上,林越三人已将行李捆好 —— 苏清鸢的灵脉仪斜挎在肩上,屏幕亮着黑石山至京城外围的路线;柳如烟将玄煞镜残片揣进内兜,手里攥着给黑石山准备的正阳符;林越则把装着五件十二宝的木盒抱在胸前,时间罗盘在贴身布袋里微微发烫,像在呼应即将启程的脚步。
“再检查一遍,别落下东西。” 林越蹲下身,摸了摸马背上的干粮包 —— 里面有古镇村民连夜蒸的玉米饼,还有王婶子塞的防蛊香囊,每一样都带着暖意。他抬头望向古镇巷口,薄雾中隐约能看到吊脚楼的轮廓,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舍,却又被对黑石山、对父亲线索的急切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李木匠嘶哑的呼喊:“林大人!等一等!老林…… 老林还有东西留在西南!”
林越猛地回头,只见李木匠骑着一头老黄牛,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布包,牛蹄踏过石板路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的裤脚。老木匠显然是急着赶来,额角的汗混着雾水往下淌,连气喘得都不顺畅。
“老伯,您怎么来了?是还有事要交代吗?” 林越快步上前,扶住老黄牛的缰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预感 —— 老木匠此刻赶来,定是和父亲有关。
李木匠跳下车,顾不得擦汗,打开手里的布包 ——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草纸,上面画着简单的地图,标注着 “渝州义庄” 的位置,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林兄藏物处” 五个字。“昨天夜里我翻旧物,突然看到这张纸!” 老木匠的声音带着激动,又藏着几分愧疚,“十年前你爹离开古镇前,偷偷跟我说,要是他没回来,就让我把这张图收好,等有朝一日他的后人来查,就把图交出去。我这脑子,之前竟忘了这茬,直到昨天整理你爹当年留下的工具,才翻出这张纸!”
“渝州义庄?” 林越的手指颤抖着接过草纸,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当年画地图时的温度。地图上的义庄被圈了个红圈,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沙漏符号 —— 和十二宝地脉沙漏的纹路一模一样,“我爹…… 他在义庄留了东西?”
“是留了信,还有一样东西。” 李木匠的记忆渐渐清晰,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雾天,“你爹说,那信里写着他查西北阴邪时发现的秘密,还有西南地脉的隐患,怕直接交给打更人司会走漏消息,就藏在了义庄的‘镇棺木’里。他还说,那镇棺木是用千年地脉石做的,能防阴邪,寻常人找不到,只有带着十二宝的人才能感应到。”
苏清鸢立刻凑过来,灵脉仪探头对准草纸地图,屏幕上瞬间跳出 “地脉石能量残留” 的提示,红色的光点正好落在义庄红圈的位置:“是真的!地图上有地脉石的能量印记,和沙漏的材质一样,说明你爹当年确实在这里藏过东西,而且没被人动过!”
柳如烟也握紧了玄煞镜残片,残片在靠近草纸时微微发烫,泛着淡金光:“残片能感应到义庄方向有微弱的护脉能量,不是阴邪,是正阳气 —— 应该是镇棺木的地脉石在起作用,这么多年过去,还在保护里面的东西。”
林越的心脏 “砰砰” 直跳,手里的草纸仿佛有千斤重 —— 这是父亲留下的第二份线索!从雾溪古镇的信,到渝州义庄的藏物,父亲当年的布局渐渐清晰,每一步都在为后人留下追查阴邪、守护地脉的线索。他想起父亲信里写的 “护地脉,安万民”,想起沙漏里父亲加固导能纹的身影,眼眶忍不住发红:“爹…… 您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这义庄里的信,会不会藏着您失踪的真相?”
“林越,别太急。” 柳如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坚定,“义庄离这里只有三十里,我们先去取信,再去黑石山也不迟。赵德昌的阴物炼制需要时间,晚两天没关系,但你爹的线索,不能再错过了。”
苏清鸢也点头,快速调整灵脉仪上的路线:“我查了,渝州义庄多年没住人,只有一个老看守,据说也是个懂点阴阳的人,不会轻易让人靠近。不过我们有时间罗盘和沙漏,能感应到镇棺木的位置,应该能顺利取到信。而且义庄附近的地脉很稳,没有阴邪波动,安全应该没问题。”
李木匠看着林越,眼神里满是期盼:“林大人,你一定要把信取回来,看看老林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他当年走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不甘,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你得帮他完成。”
林越握紧草纸,又摸了摸怀里的木盒 —— 鱼符、铜钟、蛊罐、狼牙符、沙漏五件十二宝的光芒在盒内隐隐跳动,像是在呼应他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对李木匠郑重点头:“老伯,您放心,我一定会取到信,查明爹当年的事,也会守住西南地脉,不让赵德昌的阴谋得逞。等事情结束,我一定回来,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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