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钟声刚响彻紫禁城,林越已捧着卷好的查案路线图与案件汇总册,站在太和殿外的丹墀下。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琉璃瓦上,映得他手中的灵脉草绳(系路线图用)泛着淡绿微光,册页间夹着的 “十二宝残片样本清单”,是他昨夜熬夜整理的关键凭证 —— 今日早朝,他要向皇帝正式请命,亲自带队赴州府查案,阻止李嵩补全阴煞聚魂阵。
“陛下临朝 ——” 随着太监的唱喏声,林越与百官一同入殿,待行过叩拜礼,他便率先出列,双手高举路线图与汇总册:“臣林越,叩请陛下御览查案路线图!如今五州府已寻获七件十二宝,然李嵩余党仍在长白山布冰煞阵、中州窥伺土行三宝,若不尽快赴州府推进查案,恐其阴煞聚魂阵提前大成,皇室诅咒亦将加重!”
皇帝抬手示意太监取来物件,展开路线图的瞬间,五色线条与标注的宝器位置清晰映入眼帘。他指尖划过长白山的双线箭头,声音沉缓:“林卿,此‘双线夹击计划’需从西北、东北调兵,定军山与雪狼镇相距千里,如何确保两军同步行动?若有一军延误,岂不是让余党有机可乘?”
“回陛下,” 林越躬身作答,语气坚定,“臣已与苏清鸢、陈九商定,用‘灵脉传讯符’定时同步消息 —— 初三卯时,两军同时点燃灵脉草为号,冰煞阵最怕灵脉草阳气,届时臣会亲带一队精锐从中路切入,三方合围,定能突破;且西北灵脉师已在定军山备妥融煞剂,东北雪狼镇也留了镇厄玉圭复制品,可防余党反扑。”
站在左侧的户部尚书突然出列,眉头微蹙:“陛下,赴州府查案需调派大量灵脉师与物资,化煞剂、灵脉草皆需从国库拨付,且林大人离京后,京城的阴煞防御恐有疏漏,还请陛下三思。”
林越早有准备,立刻补充:“臣已安排赵峥留京总领防御,他熟悉京城灵脉布防,可协调禁军与灵脉师巡逻;至于物资,臣汇总册中已列明所需 —— 化煞剂五十桶、灵脉草织物百匹,皆从司天监库存调取,无需额外耗费国库,且江南、岭南苗寨愿捐部分驱蛊草、凝冰露,可解物资之急。”
皇帝翻看着案件汇总册,目光停在 “皇室诅咒与十二宝关联” 的章节,指尖在 “镇岳玉可缓蚀脉煞” 的批注上停顿:“林卿,此前你说镇岳玉需地脉钥开启,如今地脉钥还在青鳞潭妖族手中,若赴泰安取宝受阻,该如何应对?”
“臣已有后手。” 林越抬头,语气从容,“瘦猴仍在苏州潜伏,已摸清青鳞潭妖族的交接规律 —— 初三交接时,妖族会派三名青鳞卫护送地脉钥,臣已让柳如烟传讯苏清鸢助手,届时用‘假钥调包’之计,先取钥再护送至泰安;即便调包不成,臣也备了‘灵脉仿制钥’,可临时开启藏玉洞,待后续寻得真钥再补全仪式。”
殿内大臣渐渐安静,此前担忧查案风险的官员,见林越部署周全,也不再多言。皇帝放下汇总册,望向殿外的晨光,沉吟片刻:“林卿,你欲带多少人赴州府?分几阶段行动?”
“臣计划带三百精锐行动,分三阶段:第一阶段(初三至十五),解长白山冰煞阵取冰魄、赴泰安开藏玉洞寻封脉符;第二阶段(十六至三十),整合五州府宝器,护送至关中灵脉库暂存;第三阶段(次月初一始),进军中州,寻土行三宝(镇中玉、承脉符、聚灵镜),彻底断李嵩补阵之路。” 林越一一禀报,同时呈上 “人员分工册”,“苏清鸢领东北分队,陈九领西北分队,臣自领中州分队,三路互通消息,绝不脱节。”
皇帝接过分工册,翻看片刻后,对身旁的太监道:“将路线图、汇总册与分工册留御书房,朕需与内阁商议后再作批复。林卿,你先回总署待命,今日午时前,会有御旨传至你处。”
“臣遵旨!” 林越再次叩拜,起身时目光扫过御案上的文书,心中虽有期待,却也深知此事关乎重大 —— 皇帝需权衡京城防御与州府查案的平衡,内阁大臣亦会考量风险,批复不会轻易下达。
离殿时,兵部尚书追至丹墀下,递来一枚刻有 “兵符残片” 的铜牌:“林大人,若御旨准奏,凭此残片可在沿途驿站调兵,老夫已与边军打过招呼,遇冰煞、阴蛊之患,边军会全力配合。” 林越接过铜牌,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这枚残片虽小,却代表着朝堂对查案的支持,他郑重拱手:“多谢尚书大人!林越定不辱命。”
返回总署时,赵峥、柳如烟已在书房等候。听闻 “待批” 的消息,柳如烟立刻道:“臣已让司天监备好灵脉仪与定序剂,若御旨准奏,明日便可启程;陈九也传回消息,西北分队已在定军山集结,只待命令。”
林越点头,将铜牌放在案上,目光落在窗外的灵脉传讯塔 —— 午时前,御旨会从那里传来。他拿起分工册,再次核对人员部署:赵峥留京需重点盯防李嵩余党偷袭灵脉库,苏清鸢的东北分队需提前与长白山灵脉师对接,陈九的西北分队要确保化煞剂按时送达…… 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差错。
临近午时,灵脉传讯塔的钟声突然响起,一名小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御旨,快步走进总署书房。林越与众人立刻起身肃立,太监展开御旨,清朗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准林越赴州府查案,着授‘钦差查宝使’印,调司天监灵脉师三十名、禁军五百名随行,沿途各州府需无条件配合…… 御旨已拟,待内阁副署后盖印,申时送至总署。”
“谢陛下!” 林越叩拜接旨,起身时眼中满是光亮 —— 虽未拿到盖印的正式御旨,但若初步批复已下,后续便只是程序问题。他拿起查案路线图,重新展开在案上:“柳如烟,立刻传讯苏清鸢、陈九,按第一阶段计划准备;赵峥,你与司天监对接,今日申时前务必将灵脉师与物资清点完毕 —— 咱们等的,就是这道御旨!”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活跃,众人各司其职,传讯符的嗡鸣、物资清单的翻动声交织在一起。林越站在路线图前,指尖划过长白山与泰安的连线,心中清楚:这道 “待批” 的御旨,不仅是对查案的认可,更是开启 “五行联动破阵” 的钥匙。申时的钟声尚未响起,但赴州府查案的序幕,已在这等待批复的紧张与期待中,悄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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