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总署的议事厅内,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的鎏金令牌上,令牌正面刻着 “百户” 二字,背面是打更人总署的飞鹰图腾 —— 这是皇帝刚刚下旨授予林越的新职衔,也是他查案权限的凭证。
沈砚之拿起令牌,递到林越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赞许:“陛下虽未定李嵩罪,却认可你查书院案的实绩 —— 短短数日擒暗杀者、证舞弊、追线索,连宗人府都赞你‘行事缜密,善破阴邪’。升你为百户,就是让你有足够权限推进核查,不用再受‘越权’掣肘。”
林越双手接过令牌,指尖触到金属的凉意,却清晰感受到沉甸甸的责任。他低头望着令牌上的飞鹰,想起此前查文渊斋时被礼部推诿,抓暗鳞卫时需借白甲卫支援,如今有了百户权限,终于能更顺畅地调动资源。
“百户能调动总署第三、第四两队暗探,共八十人,” 沈砚之翻开案上的权限册,逐条说明,“可查阅礼部近五年的文房采购档案、贡院历任主考的任免记录,甚至能协调京兆府、南直隶的地方捕快,协助搜寻贡院账册 —— 陛下特意交代,若遇镇妖司阻拦,可持此令牌直接面奏,无需经三皇子转手。”
这话让林越眼前一亮 —— 此前最担心的就是镇妖司借监妖令刁难,如今有了皇帝特许,查账册、追墨煞余党的路总算少了阻碍。他刚要开口,阿辰匆匆走进来,递上一封柳如烟的密信:“林大人,柳姑娘说查到账册线索了!墨煞转移的账册藏在西市‘万盛货栈’的地下仓,货栈掌柜是李嵩的远房表侄,日夜有影卫看守。”
林越展开密信,纸上画着货栈的简易地图,地下仓的入口标在货栈后院的酒窖里,旁边批注着 “影卫每两刻换班,换班间隙有半柱香的空当”。他将密信递给沈砚之,语气坚定:“属下请求即刻带队去万盛货栈,趁影卫换班间隙搜地下仓,若能找到账册,就能坐实赵德昌与李嵩的勾结!”
沈砚之点头同意,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青铜符:“这是‘调令符’,可调用京兆府的二十名捕快,让他们在外围接应,防止影卫突围。记住,账册是关键,若遇抵抗,优先护账册,切勿恋战 —— 李嵩府被宗人府看守,说不定会派残余暗鳞卫去货栈支援。”
林越接过调令符,刚要转身,赵峥带着安亲王的侍卫赶来:“安亲王听说你升了百户,特意让我送来宗人府的‘验账印’—— 有了这印,查到账册后可直接封存,无需经礼部核验,避免他们动手脚。” 他拍了拍林越的肩,“好好干,拿下账册,我们就能在皇帝面前彻底扳倒赵德昌!”
与此同时,李嵩府内,一名影卫正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惶恐:“大人,刚从总署传来消息,林越升了百户,还得了调动暗探、查礼部档案的权限,听说…… 他已经查到万盛货栈的线索了!”
李嵩猛地砸碎手中的茶杯,碎片溅了一地。他原以为皇帝暂不定罪是缓兵之计,没想到反而给了林越更大的权柄 —— 若账册被搜走,他和赵德昌的勾结就会彻底暴露,三皇子的夺权计划也会泡汤。“传我命令!” 李嵩咬牙道,“让货栈的影卫立刻转移账册,若林越带人来搜,就放‘毒煞烟’阻拦,实在不行,就把账册烧了!绝不能让他们拿到!”
影卫领命离去后,李嵩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总署的方向,眼底满是阴鸷。他摸出怀中的密信 —— 这是墨煞从南疆发来的,说已靠近火鳞洞,只需再等几日就能拿到火炬残片。“再撑几日……” 李嵩喃喃自语,“只要拿到双符,就算林越有百户权限,也奈何不了我!”
而此刻的万盛货栈外,林越已带着暗探和京兆府捕快埋伏在周围。他看了眼天色,离影卫换班还有半柱香时间,映忆镜残片在掌心微微发烫,残片的光晕正朝着货栈后院的方向延伸 —— 那里就是地下仓的入口,也是账册的藏身之地。
“都准备好了吗?” 林越低声问身旁的阿辰,手中的锁煞弩已上好箭,箭尖沾着破煞粉。阿辰点头:“暗探都摸清了影卫的换班路线,捕快也守住了货栈的所有出口,只要您下令,我们立刻行动!”
林越深吸一口气,将百户令牌别在腰间 —— 这枚令牌不仅是职衔的象征,更是查清真相、还公道的希望。他望着货栈后院的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账册,不能让李嵩和赵德昌的阴谋得逞。
半柱香的时间悄然过去,货栈后院的影卫开始换班,交接的混乱间,林越抬手一挥:“行动!” 暗探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捕快们则守住门口,一场围绕贡院账册的搜捕战,在西市的晨光中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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