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故意大声说:“为百姓服务,因公殉职,衙门会给五百两银子的抚恤金啊!”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抚恤金,只是随便说了个数字。
胡氏眼睛一亮,伸出五根手指头,激动地说:“五百两?这么多!那死了也值啊!”
“娘!您这是盼着我死啊?”莫二虎一听就急了,连忙打断她。
胡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呸了两声,尴尬地说:“呸呸呸!娘说错话了,我儿要长命百岁,可不能出事!”
福宝趁机下了逐客令:“大伯母,您也听见了,二虎哥确实不适合当捕快。要不先让他回家练练功夫,等有了本事再说?”
胡氏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应下:“那行,我先让他锻炼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去县衙找你们。”
福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可以是可以,但有个条件,只要二虎哥能打得过我,我就帮他找门路进衙门。”
她心里清楚,以莫二虎的能耐,这辈子都别想打过她,自然也进不了衙门。
胡氏没多想,拉着莫二虎说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
福宝看着他们的背影,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离这一家子远些。
大哥现在是状元,名声最重要,跟他们走得近,只会坏了大哥的名声。好在后天就要去县城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只要他们不主动找事,就能相安无事;若是他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她可没那么好脾气。
这时,李大牛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福宝,你别怕他们!自从你们去了京城,这一家子就没消停过。第一次来你们家偷东西,被我和大勇抓了现行;后来又想往你们卤菜里投毒,幸好被我发现,才没出大事。”
“什么?他们竟然敢投毒!”福宝气得攥紧拳头,“我还以为我和大哥不在家,他们能安分点,没想到这么见不得我们好!”
李大牛又补充道:“还有一次,大虎哥因为阻止胡氏偷东西,被她打伤。这一家子根本不是人!我和大勇、大虎哥怕他们再搞鬼,夜里都轮流守着你家院子,就怕出意外。”
福宝心里一暖,拍了拍李大牛的手,感激地说:“大牛哥,辛苦你们了,真是多亏了你们。”
若不是他们帮忙照看,家里指不定要被胡氏一家折腾成什么样。她现在光是想想,就恨不得立刻去找胡氏算账。
“你别客气,都是应该的。”李大牛笑了笑,又说,“你忙活了一天,肯定累了,今晚我来守着院子,你去休息吧。”他习惯了少睡觉,中午已经睡过一阵子,晚上守夜也不碍事。
福宝摇了摇头:“不用,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她心里还憋着气,根本睡不着。
李大牛知道她的脾气,也不跟她争,只是叮嘱道:“那行,你要是有事,随时叫我。”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见李大牛离开,福宝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胡氏一家都这么欺负人了,她要是不反击,岂不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夜深人静时,福宝悄悄翻过高墙,跳进了隔壁莫永寿家的院子。
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痒痒粉,分别从莫永寿夫妇和莫二虎的窗户缝里吹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才轻手轻脚地回了家,倒头就睡。
而胡氏一家,这晚可没那么好过。
后半夜,胡氏突然坐起身,不停地抓着后背,痒得直咧嘴:“他爹!我后背痒得厉害,你快帮我挠挠!”
莫永寿也坐了起来,一边抓着胳膊一边抱怨:“别喊了,我身上也痒,都快抓破了!”
两人正难受着,外面突然传来莫二虎的叫喊声:“娘!娘!这被子不是刚晒过吗?怎么身上还是这么痒!”莫二虎光着屁股跑到院子里,浑身抓得红一块紫一块,恨不得立刻跳进凉水里止痒。
福宝一觉睡到天大亮,起床走到院子里,就见云云已经把早饭做好,摆放在石桌上。
李大牛和张大勇也早早起来,拉着卤菜车准备送去镇子上,这么久的工作习惯,早已刻进他们骨子里,根本不用福宝操心。
福宝坐在院子里,喝着热粥,心里感慨:还是家里好啊,睡觉都踏实。在京城的时候,虽然吃穿不愁,住的也是郡主府,但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尤其是从京城回来的这一路,每晚睡前,她都要在窗户、门和床前设好陷阱,就怕遇到危险。那段黑暗的日子,总算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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