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毫不费力地拔起了敛锋,顿时,更多的记忆从眼前浮现,那是他来到出云的记忆,他拿着敛锋的每一次战斗,都重新在眼前浮现。
直到那无形的储君降临。
森然的寒气弥漫开来,大脑的思维却因为这寒气变得更加敏捷,尘星看到了更多东西,无名的星系上,狰狞的虫子喜悦的向着族群讲述它发现的猎场,那里的内脏多么鲜美,昏暗的星球上,手里拿着枪的老人,将最后一颗子弹送入了自己的颅腔,巨大的星空巨舰上,虚拟的太阳日复一日地照耀着,某处陨石带,几名装扮奇特的人形生物大打出手,各自秉承着各自的理念,战斗的余波将陨石带碾成齑粉,虚数能的涌动强大且狂暴,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在这一场场的画面中,他有时是一只虫子,有时是一颗沙砾,有时是一颗陨石,有时是一块零件,他以不同的视角看着这一切。
尘星感觉他的视角被拉长,他感觉自己的视角变得扭曲,画面变得迷糊不清,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一个问题,人如何觉得自己第一次以自己的经历活过这一生?
换句话来说,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第一次经历这一模一样的人生,这一模一样的一辈子?会不会在久远的曾经,这个世界上也有一颗这样的星球,在那久远的一天,曾经的你降临在这个世界,走完这一生后死去,在不知道多么久远的未来,你再次降临,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尘星看到祂时,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这个疑问,这些问题平时不会浪费心思去想,就好像一个解不开的谜题,像尘星这样脑子不是特别灵光的人一般是不会去思考的,因为没有答案,浪费脑细胞。
但是在见到祂后,这些平时懒得想的东西突然出现,就好像鱼缸里的鱼,某一天发现了水,一切,无比自然。
祂并不清楚,相反,十分模糊,浑身上下宛如碎裂的镜子拼凑在一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祂的面部并不清楚,并非光洁的镜面,亦非有型的五官,无法用语言描绘,人类的大脑无法识别祂的面目,只是呈现出模糊的美感,祂的身躯高大,名副其实,祂是一位君王,记忆的君王。
尘星想起了游戏内对祂的描述:祂端坐在净土中央,收集着宇宙内的记忆,静观世间万物不知疲倦地重蹈覆辙,传说一切归于终寂时,祂会以宇宙的记忆为蓝图,令诸界复生。
那么这一次是第几次?祂是第一次见他吗?这个世界有没有重启过?他是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祂……见过几次他?
巨大的星神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尘星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即便他看不清祂的样貌神色。
“未知天空来此鱼儿睡眠如何全力前路什么明白剑者刺耳离去终结未来归尽斩出花朵一人不可遗忘确定最后……”冰冷的气息倏然靠近,尘星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激起了鸡皮疙瘩,祂的话语连成一片,无法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尘星的耳朵不好,祂的话语快速又模糊,所以尘星并没有听清楚祂说了什么。
“飞翔速度额头哀哭环绕虚影肆虐无法陷入荒芜启蒙吁叹承诺答复从未雷电坚持弱小失控呼啸大于……”祂的呢喃还在重复,在尘星没有反应到的时刻,祂停止了呢喃,又好像从未开口,尘星只感觉到冰冷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徘徊。
“未尽………………”只留下了最后的呢喃后,巨大的身躯缓缓消散,祂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样式奇特的相机,正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忆者给他的那个,此时它悬浮在敛锋的上方缓慢旋转,不知道什么时候,敛锋从手里消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喂,小鬼,还活着吗?”
熟悉的声音缥缈又模糊,从远处传来,尘星在命途狭间内走动,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扇门,拉开门后,依然是熟悉的空间,熟悉的黑影——正是那位心魔。
“你怎么……来了”尘星扶着脑袋,刚才见到的一切给他的大脑带来了十分沉痛的打击尽管也算是熟人,但脑袋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见过天父后脑袋傻了?也对,你毕竟不是模因生物”心魔扶了扶脑袋。
“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尘星断断续续地说,在他清醒后,周围的寒气还没有褪去,冻得他直哆嗦。
“冷?”心魔看着哆哆嗦嗦的尘星,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嫉妒:“冷就对了,天父的神恩可不是丰饶那样,记忆的温度向来如此”
“好久没来看你了,主要是这么长时间寰宇内没啥大事,最大的就你了,天父亲自降临,啧啧啧”心魔围着尘星转了几圈:“你说天父图你啥呢?”
“羡慕了?”尘星听出了这家伙的嫉妒,不由得有些发笑,在他曾经的世界,小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心魔现在没了任何恐怖的感觉,像一个普通人一般毫不掩饰他的嫉妒。
“当然,你以为,那可是天父,天父你知道吗?”心魔看着尘星一脸无所谓,有些悲愤,他努力了一辈子也没有让浮黎看他一眼,要是天父看他一眼,他还至于这样天天当社畜扮心魔吗?现在这个平平无奇……好吧不是那么平平无奇的小子居然得到了天父的瞥视,甚至天父还和他说话了,不是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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