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虚与委蛇与“门”之秘
威哥的笑容在警局门口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明明应该是一具躺在停尸间的冰冷尸体,此刻却活生生地坐在车里,邀请林琛去聊关于“门”和父亲死因的话题。
这巨大的冲击让林琛和杨锦荣都出现了瞬间的僵滞。
杨锦荣的手依旧按在枪套上,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威哥:“威哥,你嘅出现,真系令人好意外。”(威哥,你的出现,真令人很意外)
“哈哈,杨sir,唔使咁紧张。”威哥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我嘅‘死’,只不过系一场戏,一场为了避开某些不必要的麻烦,顺便睼清一啲人嘅戏。而家戏演完了,我自然要返来继续做生意啦。”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假死脱身只是出门度了个假。
林琛心中冷笑,避开麻烦?睼清一些人?恐怕是为了更好地隐藏在暗处,配合昌叔演好这出“自首”的大戏吧!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有咩话,喺度讲一样。”杨锦荣显然不信他的鬼话,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喺度?”威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摇摇头,“有些话,唔系咁方便。而且,我只想同阿琛单独倾几句。杨sir,你唔会连呢点面子都唔畀吧?放心,光天化日…哦唔系,系众目睽睽之下,我难道还能吃了佢不成?”
他依旧笑着,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杨锦荣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利弊。威哥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部署。他现在动手抓人?理由不足,而且威哥既然敢现身,必然有所依仗。让他和林琛单独谈?风险极大。
就在这时,林琛忽然开口:“好,我同你聊。”
他看向杨锦荣,递过一个“放心”的眼神。他知道这可能是陷阱,但威哥抛出的诱饵太诱人了——关于父亲真正的死因,关于“门”的真相!他必须去!而且,他刚刚获得系统升级和龙徽,并非没有一搏之力!
杨锦荣深深看了林琛一眼,最终缓缓松开了按着枪套的手,退后一步,但目光依旧如同鹰隼般锁定着威哥:“我喺外面等。阿琛,有事大声叫。”
这是一种默许,也是一种警告。
威哥笑了笑,似乎毫不意外。
林琛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车内装饰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警局。杨锦荣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
车内一片沉默。威哥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悠闲地点起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
林琛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感受着手中怀表冰凉的触感和贴身龙徽隐隐的温热,全身戒备。
“呢只表,”威哥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目光落在林琛紧握的拳头上,“昌哥保存咗三十年,终于物归原主了。感觉点样?”
“感觉像握着一颗定时炸弹。”林琛冷冷道。
“哈哈哈!”威哥大笑起来,“有意思!比喻得好!它确实系一颗炸弹,不过炸嘅唔系人,而系…一扇门。”
他收敛笑容,眼神变得深邃:“阿琛,我知道你查到了很多事,知道了归一会,知道了‘门’,甚至可能知道了‘星火计划’。但你知唔知,你老豆当年,其实并唔完全系你想象中嘅那种人?”
林琛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你系咩意思?”
“林国栋,系个天才,亦系个理想主义者,但同样…亦是个懦夫。”威哥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评价,“佢发现了‘门’嘅秘密,发现了其中蕴含嘅、足以改变世界嘅力量。但佢害怕了,退缩了,只想将门永远封印,甚至想毁咗开启门嘅‘钥匙’。”
“而四叔同昌叔,则想利用呢股力量?”林琛顺着他的话问,试图套取更多信息。
“利用?”威哥摇摇头,嗤笑一声,“太肤浅了。我哋系要引导,要掌控!呢股力量本就属于人类,属于我哋归一会!点解要因为恐惧而放弃?你老豆嘅固执,差点导致‘星火计划’彻底失败,浪费了天大的机遇!”
他开始激动起来:“你知唔知,‘门’后面系咩?系无限嘅可能!系进化嘅阶梯!系摆脱生老病死、超越凡俗嘅希望!只要掌握了它,我哋就能成为新世界嘅神!”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林琛心中寒意更甚。四叔和威哥这些人,已经被所谓的力量彻底蛊惑了心智!
“所以,你哋就杀咗我老豆?”林琛的声音冰冷。
威哥脸上的狂热微微一滞,随即叹了口气,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那是个意外,一场悲剧。当时争论太激烈,发生了肢体冲突…谁也没想到会失控…国栋嘅死,大家都唔想见到。”
又是意外!和昌叔一样的说辞!推卸得干干净净!
“那你而家同我讲呢啲,系为了咩?”林琛强忍着怒火问道。
“为了合作。”威哥身体前倾,语气变得极具诱惑力,“阿琛,你同你老豆唔同。你更有冲劲,更有胆色,而且…你得到了系统嘅认可,甚至拿到了龙徽。你系天命所归嘅人!你根本唔应该站在我哋嘅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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