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在朱雀广场上,谢平与陆福海被绑中广场中央,他们的囚衣早已没了原本的模样,沾满了臭鸡蛋破碎后的黏腻蛋液,烂菜叶子在衣褶里发蔫腐烂,混合着汁水浸透布料。还有不知从哪泼来的脏水,带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街边泔水桶里倾倒而出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二人脸上虽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却被差役用冷水粗暴地冲刷过,污垢尽去,露出清晰的面容。
旁边的差役打开黄绸罪状,大声的朗读两人的罪。“陆福海、谢平听判!”为首差役声如破锣,响彻朱雀广场,周围百姓都安静了。
“陆福海作为守城大将,大敌当前贪生怕死,为活命私自投靠辽军做内奷,在辽军攻城时假意退兵实则放弃抵抗,致使城内三千妇孺老幼皆被敌军屠杀;谢平助纣为虐,与之狼狈为奸,与其一起泄露军机,导致五万将士血溅沙场,白骨曝野!”
“此等罪行天理不容,陛下特赐两人凌迟处死,以告慰将士与百姓的在天之灵。着百官观刑,以儆效尤。”
监斩官令旗落地的刹那,四名刽子手同时掀开酒坛封布。浸在血酒中的柳叶刀抽出时,刀面腾起的白雾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刀刃薄如蝉翼,在日光下泛着青冷的光——这是专为凌迟特制的刑具,刀锋淬过花椒水,每划开一寸皮肉都会让神经在剧痛中抽搐,还能让犯人在割下最后一片肉后才死去。
看着刽子手一步步逼近,陆福海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啊……啊……不要”
谢萍却死死盯着刀片逼近的轨迹,直到冰凉刀锋贴上皮肤时,突然大喊大叫“陛下,我错了,啊……啊……不要。!”
刀片切入皮肉的瞬间,法场静得能听见血珠坠地的轻响——那是第一片如蝶翼般的皮肉被精准割下,刽子手将其挑在刀尖上展示时,观刑台后排有新科进士个个扶着廊柱干呕,前排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宫员,个个脸色惨白。
有些人甚至跌坐在地,锦袍下摆迅速洇开暗黄水渍,温热的尿液顺着玉阶沟壑蜿蜒而下,混着裤裆里散出的臊臭味,一旁的官员迅速让开捂住口鼻,暗骂“没出息!”
陆承渊与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在第一排,他知道今天的这场观刑是皇上对他们这些人的警告,过继之事虽没有在明面上追究,现在瞧瞧当初过继呼声最高的几个谁不被罚。
广场百姓都攥紧拳头踮脚张望,有人把艾草塞进孩童鼻孔,却挡不住那股混着酒气的血腥味,正顺着风,一丝丝钻进所有人的鼻尖。
有些孩童吓得大哭,没等发出声音就被父母捂住嘴不让其发出声音,父母们顺势在孩子耳边说教,这个就是通敌卖国的下场。以后长大不要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
行刑到一半,百姓中有些受不了此场景,悄然退回家中。
而观刑台阶上的百官,是陪同那些被下命令观刑的官员而来的四品以下官员,大多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场,剩下几个意志坚定的虽脸上惨白,倒也没有失态。前三排皆是被下命令观刑的,有的丑态尽出;有的晕倒在同僚身上,但没有一个人敢提前离开,都老实的看完整个行刑过程。
暗中观察的人默默地把这些官员的反应记录下来。
御书房内,齐文轩正在翻阅这几个月的奏折,还有这一次边境大战后的赏罚名单。
虽然之前在陵山城的时候已经口头下旨封了三位将军,但是因为身边并没有拟旨的锦帛,所以还没有写下正式诏书昭告天下。
现在他亲自拟旨,还要派人将圣旨送往陵山城与安临城,不能寒了忠将的心。
齐文轩正拿起笔在册封王山的圣旨上加两句夸赞主山的话,想想王山平时的样子,齐文轩嘴角上扬,真是个让人又嫌弃又爱的家伙。
“陛下!”突然,门外传来御前侍卫的声音,“辽国使团已经抵达皇城外驿站,是由辽国安王带领的五百骑兵和六辆豪华马车与十车的金银玉器,目前已安排暂住驿站。”
齐文轩停下笔,皱皱眉道。传旨!着礼部侍郎从鸿胪寺挑三个熟知辽国风俗的官员,再带两个司礼太监去驿站。
他冷笑一声,手指划过案头的青铜虎符,“让他们不必太过热情,礼数周到就好。”
齐文轩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辽国的三皇子刘旭也应该和他的哥哥见见面了。」
福来!传内务府!即刻将辽国三皇子刘旭迁至城西别苑,就挨着八方馆。
挑几套当季云锦袍服送去,再派四个擅梳妆的内监,仔细打理他的仪容。不要让辽国人以为我们虐待了他!莫失了我大齐风度”
齐文轩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里闪过寒光。「作为谈判的筹码,他不介意让他过几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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