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曙光染红戈壁时,十八万辽军溃败,刘旭被五花大绑押至齐文轩面前。
“末将幸不辱命!”赵青珩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向齐文轩复命。
“哈哈!做得不错!功劳都给你记着!回去一起赏。”齐文轩心情不错,拍了拍赵青珩的肩。
刘旭看这个场面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对赵青珩怒道:
“高猛,你竟敢背叛辽国,你对得起我父皇吗?还不赶紧把我放了,否则你的家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刘旭恨毒了高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的父皇知道的话,你的家人,你的家族一个也别想好过。”
“要是我有个好歹,我让我父皇诛你九族……啊!”
话音未落,赵青珩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靴底带风砸在对方膝弯。
“吵什么吵,你吵到陛下就把你舌头割了!”
齐文轩看着狼狈不堪破口大骂的刘旭冷笑,“这么有精神,先给他饿个几天。”
“拖下去,别污了陛下的眼。”赵清珩连忙对属下说道。
齐文轩转身时,辽营的惨状像幅浸血的画卷铺展在眼前。
断旗在焦黑营帐间歪斜着,将士们拖着带血的甲胄相互搀扶,靴底碾过混着脑浆的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有人跪在战友尸体旁死死攥着断箭,有人用刀鞘支撑着溃烂的伤口往担架挪,担架上的伤兵还在抽搐,肠子却顺着撕裂的铠甲滑落在地。
军医跪在尸堆里扯开绷带,指尖沾着的血糊住了伤兵暴起的青筋,针线穿过皮肉时,濒死者突然抓住他手腕,眼球暴突着指向远处——那里,三具堆叠的尸体下,还有只握着半块干粮的手在微微颤抖。夜风卷起裹着脑髓的碎布,齐文轩望着被血水浸透的雪地,玄色披风下的指节掐进掌心。
“这场仗是赢了,可哪一寸土地不是拿将士的血肉铺出来的?”
齐文轩望着营地中横陈的尸体,靴底碾过带血的冻土时发出沉闷声响。
王副将王山感觉到齐文轩的心情低落,连忙跑过来安慰。
“陛下虽说咱们牺牲了不少将士,可总算把辽兵打退了,边境百姓往后能睡个安稳觉了。往后几年我们大齐百姓将不再受辽军的屠杀与众不同骚扰了。”
他搓着手往齐文轩身边凑了凑,见陛下没吭声,又加了句:
“您看那几个抬担架的兵,刚才还说等伤好了,要回家给婆娘孩子捎块辽人的狼牙呢——他们拼死拼活,不就图个百姓能过好日子么?”
齐文轩听得王富将絮絮叨叨说着百姓安稳、战士心愿,却只望着营地中央那面被血浸透的战旗。
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袍角,露出靴底蹭着的半块带肉的指骨——他当然懂这胜利的分量,就像懂每回祭天的三牲要挑最肥壮的,却忘了那牲口临死前眼里的泪。
喉结重重滚了滚,他突然蹲下身,用披风角擦去一具尸体脸上的血污。
齐文轩猛地直起腰,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的悲怆化作不容置疑的冷肃:
“传令下去!”他声音如洪钟般响彻营地。
“凡此战陨落的将士,每家即刻发放十两抚恤金、十斤精粮!”
顿了顿,他握紧腰间佩剑,一字一顿道。
“各州府衙须三日内登门安抚,家中孤寡老弱,一律纳入官府赡养!敢有克扣抚恤、怠慢遗属者,斩无赦!”
说罢,他望着满地狼藉,喉结重重滚动,“这些兄弟拿命换来的太平,朕定要让他们的家人,安稳度日!”
“赵清珩,王山!”齐文轩扬声唤道,袍角扫过一截露在冻土外的肠子。
“你二人即刻点齐人手,把这营地的尸体收敛了,破烂兵器归拢起来熔了铸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遍地狼藉,“孙伟,你带五千精兵留下驻守,帐篷扎在西北坡,每日卯时、申时各巡营一次,听见动静立刻放响箭!”
“孙权你派人往辽国国君传信,若想要他们的三皇子刘旭和大将军高猛就派人带着诚意前来齐国皇城谈判。”
“如若来迟或诚意不够,我就把刘旭的脚筋挑了送回去,高猛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喂鹰!听清楚了?要活的刘旭,死的也行,但得让辽人看着他们皇子大将军,怎么在我大齐的地界上,连条狗都不如!”
说罢抬手一挥,玄色披风在朝阳下划出冷硬的弧线:“其余人等,一刻钟内收拾好行装,随朕班师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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