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把小伙伴留在这,瞅瞅她爹那怒发冲冠的造型。
“是二丫头,你怎么在这儿?”安宁伯一眼就看见穿得灰扑扑,正站在园子外路口处的宁小啾,狐疑地问。
“我看风景。”宁小啾答。
肯定是这臭丫头祸害了老子的神鹰。
证据就是宁函萩嫌脏,从来不会到小园子看风景,嫌弃小园子周围全是鸡屎味儿。
过年的时候,还一把掐死了他八两银子买的鹌鹑将军。
还记得她才六岁的时候,就敢恶狠狠一脚踩死他的蝈蝈。
如此前科累累,安宁伯瞬间就把宁小啾列为头号嫌疑犯。
把海东青耷拉的鸟头一抬,对着宁小啾就喝道:“宁二丫,你说,是不是你掐得它?”
安宁伯一生气,女儿就是宁二丫。
“我没掐它。”
宁小啾当然摇头,她没掐它,就是撸了它几个来回,谁知道它这么不抗撸。
蔫蔫的海东青原本耷拉着眼皮,被安宁伯硬生生竖起脑袋,然后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是秃噜掉它美丽羽毛,不共戴天仇人的声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海东青瞬间精神抖擞。
就在安宁伯怀里,努力抻着脖子,鹰爪挣动,扑棱棱,展开羽毛参差不齐的翅膀,对着宁小啾,喉间发出一声鹰唳声。
“呖!”
海东青虽年幼,却因为愤怒,发出的声音又尖又利,近在咫尺的安宁伯,差点被震聋了耳朵。
诶呦,这傻鸟竟然还认人。
臭不要脸的土匪,你竟然还敢出现。
宁小啾水透的大眼睛,在这一刻与海东青豆一样的蓝眼睛对上,好像能看懂对方的心里话。
安宁伯差点抱不住拍着翅膀挣扎的海东青,脸上神情是无比惊喜。
哎呦喂,人家说肋膘后,若能生龙活虎,海东青就该找地方放鹰了。
他的乖乖经过马太医妙手回春,这是要达到放鹰的步骤了?
一旦放鹰成功,他这海东青就养成了呐!
满京城也就皇宫里有一只成鹰,可惜只有皇帝老儿狩猎的时候才能见到。
敬王别看病恹恹的,玩乐也是一把好手,去年竟被他熬成一只。
虽不如皇宫那只威风,但在秋狝的时候,也替敬王捕捉不少猎物,出尽了风头。
“哈哈哈,我的乖乖,”安宁伯一边手忙脚乱安抚海东青疯扇的翅膀,一边哈哈大笑,“你可终于活过来了,太好了,哈哈,赶明儿我得好好谢谢马太医去,二丫头……”
海东青被安抚了,翅膀终于不扑棱了,安宁伯才想起他闺女,刚才他闺女是不是说了什么?才让他的神鹰恢复活力的。
一抬头,前面路口空无一人,连那个找过来的小丫鬟都没影了。
闺女啥时候跑的?
安宁伯晃晃头,也没去问身后站着的婆子,眼前什么都没他的神鹰要紧,这几天他要好好给它开小灶,下次堂会,定要一雪前耻,让朱国成那老东西羡慕得哈喇子流一地,嘿嘿嘿。
安宁伯抱着又蔫了的海东青一摇三晃地走远,没注意到身后丫鬟婆子呆愣的表情。
好半晌,才有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咱们二姑娘走路真快啊。”
另一个是反对意见,“二姑娘走得不快,是那个小丫头跑得快。”
……
跑得快的小丫头梅子,此时正一脸懵逼地站在院门口。
她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她就站这儿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要好好想想。
一心惦记着银子的宁小啾,已经把林嬷嬷叫到了内室,双眼闪闪亮,让林嬷嬷把她的银子找出来。
林嬷嬷也没多心,立即就从柜子里把钱匣子给找了出来。
以前二姑娘也会查查钱匣子,她问心无愧,每次花用都有去处,也不怕姑娘查。
钱匣子一尺见方,檀木色,边角镶镙钿,共分两格,一格里放了几块散碎银子,另一格里放了两个完整的银锭子,还有几个刻了福寿纹样的银锞子。
宁小啾皱着眉头瞅了眼几乎是空荡荡的钱匣子,挠挠头,指着那银锭子问,“这是多少两?”
林嬷嬷最近对姑娘时不时脑子进水的行为习惯了,闻言耐心地解答,“一个五两,共十两,碎银子约莫有三两,银锞子还有六个,半两。”
十两加三两加半两,她全部家当一共十三两半,还没有她爹治鸟的钱多。
“原来我这么穷啊,一个肉包子多少钱?”
宁小啾突然有了危机意识,她藏那点金子能换几口吃的?
林嬷嬷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嬷嬷,立即给二姑娘解惑。
“你一个月二两例银,四季衣裳,胭脂水粉都由公中另出,只是往常与姐妹来往,下人打赏,额外支出都由自己出,您只喜欢烟水阁的胭脂水粉,公中的您都赏丫鬟了,这一年下来能剩下的银钱不多,咳,关于肉包子,北大街包子铺的肉包子五文钱一个。”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嬷嬷,林嬷嬷并没有责怪以前宁函萩有多浪费,也没表扬这几天宁小啾一文钱也没花的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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