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章是有点娇气了,毕竟从小宠到大嘛,后面都会成长的!)
————————
内殿里熏香淡薄,垂下的纱帐微微拂动。
玉砚刚褪去繁重的朝服,只着一件素白里衣,便被人从身后牢牢拥住。那胸膛宽阔温热,带着武人特有的坚实,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
“圣上今日好威风,”洛宫奕低沉的嗓音贴着他耳廓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殿前发落穆州知府时,臣看见那老家伙都尿裤裆了。”
玉砚想挣脱,却被那双大手箍得更紧。
微凉指尖探入衣襟,抚上他,身子不由得软了半边,只得向后倚靠在那人怀中,恨恨道:“百姓水深火热,他们倒敢官商勾结、吞没灾银……朕恨不得亲自剐了他们。”
洛宫奕低笑,气息拂过玉砚颈侧:“人已押入诏狱,家产尽数抄没充公。圣上且宽心,臣都处置妥当了。”话音未落,灼热的唇已贴上他后颈,细细啄吻。
玉砚轻喘一声,被他转过来面对。
那双平日冷厉的眉眼此刻漾着柔情,哪里还有半分朝堂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模样。指尖抚过玉砚微蹙的眉间:“只是瞧你动怒,这里都拧紧了。”
“洛宫奕!”玉砚耳根发热,却被他趁机吻住唇瓣,唇舌交缠间尽是那人霸道又温柔的气息。
洛宫奕的吻技向来高超,时而轻吮时而深探,勾得他神魂颠倒。
一吻稍歇,玉砚刚缓过神,那人的唇又覆了上来,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这个吻渐渐变得汹涌,搅得他身子发软,玉砚被亲的头晕,恍惚想起多年前的初遇。
那时他还是个被父皇母后送宫养病的病弱小和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皇子,无意间闯进了军营,认识了洛将军。
没想到当年威逼利诱的将军,如今成了龙榻上最缠人的臣子。
玉砚轻叹一声,伸手环住他脖颈,任由这个吻加深。
纱帐外烛光摇曳,映照着交织的身影,将帝王的温存尽数吞没。
话说当年————————
桐山寺,原本是方圆百里香火最旺的寺庙,近两年周围战争频发,百姓大多数搬走了,庙里的和尚也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几个和尚在苦苦坚持。
今日寺庙大门紧闭。
玉砚蜷在佛堂的蒲团上,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已经快到晌午了,静竹师兄还没回来。
“明明说好最迟中午就回来的……”玉砚小声嘀咕着。
这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是净空师傅特意允许他留的,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玉砚并不记得父母的样子。
斋堂的灶台上还放着静竹临走前蒸好的米饭。
玉砚早上看了一眼就觉得没胃口,米粒看起来太硬了,边缘都翘起来了,肯定很难吃!
“弥弥,寺里就剩这点米了,你将就吃些。”静竹当时摸了摸他的头,“我去山下化缘,顺利的话晌午就能带新鲜米面回来。”
可现在,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玉砚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他红着脸揉了揉胃部,那里空得发疼。往常这个时候,静竹师兄早该端着热腾腾的米粥来找他了。
“咕——”
又是一声响亮的肠鸣。玉砚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斋堂。
也许静竹师兄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也许他该先吃点东西垫垫?
推开斋堂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那碗被遗忘的米饭还摆在灶台上。经过一天的放置,米饭已经完全冷透,表面结了一层干硬的皮。
他皱着眉头夹起一小撮送进嘴里,立刻吐了出来。
难以下咽!
“静竹师兄……”他无助地喊着,声音在空寂的寺庙里回荡。
走出斋堂,玉砚来到菜园,准备自食其力做点儿饭吃。往常绿油油的菜畦现在只剩下几株老得发黄的青菜,叶子被虫子咬得千疮百孔。
他蹲下身,勉强摘了几片还算完整的菜叶,在僧袍上擦了擦就塞进嘴里。
“呸!呸!”玉砚吐掉菜叶,他从小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净空师傅在的时候,好吃的东西总是留给他的。
太阳渐渐西沉,将寺院的石板地染成橘红色。玉砚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山门方向。每有风吹草动,他就跳起来张望,然后又失望地坐回去。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玉砚就感到一阵心慌。
虽然静竹师兄比他大五岁,体格健壮,但如今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山下是什么情形?
玉砚突然很后悔。
后悔昨天不该因为米饭太硬就赌气不吃,后悔前天不该把半个馒头扔给寺里的野猫,后悔以前总是挑三拣四,把师兄们的忍让当作理所当然。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玉砚点起佛堂最后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他苍白的脸。静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就算化不到缘,天黑前也一定会回来。
“阿弥陀福,佛祖保佑静竹师兄平安...”弥弥跪在佛前,双手合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娇气殿下卿卿如晤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娇气殿下卿卿如晤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