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在王强的铁腕掌控下,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这平静很快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这天上午,几个穿着旧工装、但眼神彪悍、气势汹汹的男人闯进了四合院,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外号“虎哥”的壮汉。他们径直走到贾家门口,用力拍打着房门,声音震天响。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来要账的!贾东旭欠的钱,赶紧还!”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传来成年人的叫骂,只有隐约压抑的、属于小女孩的啜泣声。这让虎哥一行人有些意外,但并未减弱他们的气势。
院里的邻居们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但没人敢上前。谁都看得出来,这虎哥不是善茬,是专门干追债这行的,手段狠着呢。
“贾家怎么还欠着外债?”
“肯定是贾东旭生前借的,现在找上门了!”
“唉,家里就剩两个小丫头了,这怎么办啊……”
“造孽啊……”
就在虎哥的人不耐烦,准备用更激烈的方式叫门时,后院的门开了,王强走了出来。
他神色平静,步伐沉稳,走到中院,目光扫过虎哥一行人,最后落在领头的虎哥身上。
“怎么回事?在院里吵吵嚷嚷的。”王强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威严。
虎哥显然认得王强,知道他是轧钢厂的实权人物,也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他脸上凶狠的表情收敛了些,但腰板依旧挺直,语气不卑不亢:
“王科长,您来了正好。我们是来找贾家要账的,贾东旭生前在我们这儿借的钱,有借条为证。”他扬了扬手里一张发黄的纸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合理要账,别说您王科长,就是轧钢厂的厂长来了,也得讲这个道理!”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王强面子,又牢牢占住了“理”字。他是求财,不是来结仇的,还指望王强这个“管事”的能从中协调,看能不能从别处把缺口补上。
王强看了一眼那张借条,内容确实清晰,借款人是贾东旭,金额不小,利息也写得明白。他心中毫无波澜,贾东旭留下的烂摊子,他并无兴趣接手。
“欠债还钱,确实是这个理。”王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屋里小女孩的哭声似乎因为外面的对话而稍微大了一点,带着清晰的恐惧。
虎哥看着王强,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客气,但内容却石破天惊:
“王科长,我们找贾家,同样也找您。”
“找我?”王强眉头微挑,眼神锐利起来,“我可不记得欠你们钱。”
“您当然不欠我们钱。”虎哥笑了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别的意味,“但是,贾家现在这情况,大家都清楚,就剩两个没爹没妈的小女娃,她们拿什么还钱?可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烂掉吧?我们兄弟也得吃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打听过了,您是这院里的一大爷,德高望重,说话管用。而且您仁义,之前连不相干的秦家村人都肯出手相助,花那么多钱救人、打野猪。现在贾家是您院里的邻居,家里顶梁柱没了,就剩两个孤苦孩子欠了债,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您王科长……是不是也该发扬一下风格,帮他们把这份债……给担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让王强替贾家还债?!
还是替两个小女孩还她们父亲留下的债?!
这虎哥,不仅胆子肥,这话里藏的刀子更狠!这是要把王强架在火上烤!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王强,想知道他会如何反应。是迫于舆论压力妥协?还是……
王强看着虎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意外,仿佛早就看穿了他那点伎俩。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王强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
“虎哥,是吧?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我王强做事,向来有我的规矩。我帮秦家村,是因为他们值得帮,遭遇的是无妄之灾,我能救急。而贾家这债,是贾东旭个人行为所致,属于私人债务。如今他家只剩稚子,无力偿还,情况确实令人唏嘘,但这,与我何干?与这大院何干?”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虎哥:“你口口声声说合理要账,我认可。你要找贾家理论,那是你和贾东旭之间的事,只要不违反法律,不伤及无辜,不骚扰其他邻居,我不管。但是——”
王强的语气骤然变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想把主意打到我王强头上,玩道德绑架这一套?你找错人了!”
“想用两个孩子来逼我就范?你以为我王强是那等心软面薄、任人拿捏的滥好人?”
“我告诉你,别说贾东旭留下的债,就是天王老子欠了你的债,也轮不到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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