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佩妮就睁开了眼。
她没动,只是盯着床板的木纹,耳朵捕捉着屋里的动静。斯内普还在床上,呼吸浅而稳,但比昨晚多了点滞重——他在装睡。她知道,他和她一样,根本没睡踏实。
她缓缓坐起,手指滑向枕下,摸到魔杖的瞬间才彻底确认:昨晚那阵震动不是错觉。
警戒线银粉闪了一下,风早停了。这事不对。
她起身,脚步轻得像踩在灰烬上,走到桌边,从袖口抽出那张存了托比亚魔力频率的羊皮纸。系统界面在意识里展开,数据流自动回放。她盯着那段混在托比亚混乱魔力中的异样波动——细、冷、带着某种规律性的震频,像一根针扎进一团乱麻。
这不是麻瓜能有的。
她指尖一动,调出“知识转化”功能,把那段波动转成可视波形。画面一跳,系统自动比对数据库。结果弹出时,她瞳孔微缩。
匹配度不足百分之三,但结构特征与“血脉纯净誓约”残章高度相似。那是五百年前被废除的黑魔法契约,只有极端纯血家族私下保留过。
她把羊皮纸翻过来,用指甲在背面划了一道,重新录入数据,标记为“外部干预,高危”。
斯内普这时下了床,没说话,走到门边检查银粉。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惊动什么。他蹲下,指尖蘸了点残留粉末,捻了捻,又凑近鼻尖嗅了一下。
“有味。”他低声说,“铁锈和陈年羊皮的味道,不是我配的药剂。”
佩妮走过去,站他旁边,没看他的脸,只盯着那道银线。她没提系统的事,只说:“你用‘显影咒’试试。”
他点头,抽出魔杖,低声念出咒语。
银粉表面泛起一层薄雾,雾散后,粉末上浮现出极细的黑色纹路——像是有人用针尖在上面刻了符号。佩妮一眼认出,那是“血契引导符”的变体,作用是远程操控施咒者的行为,常用于家族奴役仪式。
“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她说。
“谁在背后?”斯内普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地面。
佩妮没答。她转身走到桌边,打开系统任务面板。日常任务“教导麻瓜基础漂浮咒”还在,但进度条轻微晃动了一下,像是信号被干扰。她盯着看了三秒,进度条恢复正常。
可她知道,刚才那一瞬的波动不是系统故障。
是有人在试探。
她闭眼,意念沉入系统深处,调出“魔力追踪”功能。昨夜托比亚逃走的方向还留着微弱的痕迹。她顺着追踪,画面在意识中展开——林间小路、倒伏的灌木、泥地上的脚印。突然,信号在镇外废弃磨坊附近中断。
中断前最后一帧,是两个影子。
一个矮胖,走路踉跄,是托比亚。另一个高瘦,披着深色斗篷,手里拿着东西。佩妮放大画面,看清了——那人递出一瓶暗红色药剂,还有一张折叠的羊皮纸。
她退出追踪,睁开眼,手指掐进掌心。
“他昨晚见了人。”她说,“在磨坊。对方给了他药和指令。”
斯内普站在桌边,手指慢慢收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响。他没问是谁,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他知道她总有办法。
“药呢?”他问。
“还没用。”她说,“但他会用。而且,对方知道我的存在。”
斯内普抬眼看向她。
“他们说‘让那女孩的魔法失控’。”她重复着记忆里的低语,“不是杀,不是赶走,是‘失控’。他们在研究我。”
屋里静了几秒。
斯内普忽然转身,走到角落的药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他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半凝固的银灰色膏体。他拧开盖子,用指尖蘸了一点,抹在警戒线银粉上。
膏体迅速渗透,银粉表面的黑色纹路开始褪色。
“这是‘反向蚀印剂’,能中和血契残留。”他说,“但只能维持十二小时。他们如果再留下符文,会更快被发现。”
佩妮点头,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瓶膏体。“你什么时候做的?”
“昨天夜里。”他声音很淡,“你睡下后。”
她没再问。
他知道危险,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不像他会做的事——他会等她醒来再商量。但他没等,说明他比她更早察觉到了不对。
她伸手,把膏体贴回抽屉,顺手从旁边拿了个空瓶,倒了半瓶进去,塞进袖口。
“留着备用。”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反对。
两人回到桌边,佩妮把所有线索摊开:托比亚的魔力残留、银粉上的符文、系统任务的波动、磨坊的影像。她用铅笔在纸上画了条线,从托比亚开始,指向那个黑袍人,再往上画了个问号。
“这不是个人恩怨了。”她说,“他背后有组织。他们怕的不是我教麻瓜魔法,是怕这种事变成常态。”
斯内普盯着那条线,忽然说:“你系统的魔力频率,能被追踪吗?”
佩妮一顿。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系统是穿越带来的,数据融合了这个世界法则,理论上不会被本地魔法探测到。但如果是同源的古老仪式——比如血脉誓约这类被禁用的黑魔法——会不会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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