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在细川家客厅的沙发上。
幸村精市其实睡得并不沉。
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热烘烘的小火炉,耳边是均匀又轻微的呼吸声,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立刻惊醒。他低头,看着枕着自己手臂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小优奈,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粉嫩的嘴巴微微张着,偶尔还会无意识地咂咂嘴,仿佛在梦里品尝着什么美味。昨晚哭闹的痕迹早已消失,只剩下全然的安心和依赖。
幸村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去准备早餐,顺便思考一下今天该怎么办。
然而,当他洗漱完毕,从厨房探出头,发现小团子已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柔软黑发,茫然地四处张望,在看到他的瞬间,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伸出小短手,软糯地喊,“幸村欧尼酱~抱~”
幸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他试着用最温和的语气问,“奈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小团子歪着小脑袋,似乎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奈奈!是奈奈!”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奈奈,饿!”至于变没变回去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三岁幼儿的思考范围。
幸村看着她毫无变化的小手小脚,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果然,一夜过去,奇迹并没有发生。
他熟练地给小优奈换了衣服,过程略有些手忙脚乱但还算不错,喂她吃了简单的白粥配一点点肉松,小优奈吃得干干净净。刚收拾好碗筷,门铃就响了。
来的正是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
两人都是一身校服,显然准备去上学,但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一进门,他们的目光就齐刷刷地锁定在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巨大毛绒兔子玩偶,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小团子身上。
“……还是这样吗。”真田的陈述句带着沉重的叹息。
柳立刻打开笔记本:“状态观察:无明显恢复迹象,认知水平仍维持在幼儿阶段。时间已超过15小时,自行恢复概率下调至32.1%。”
“嗯,”幸村点点头,语气也有些无奈,“看样子,短时间内是变不回去了。”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沙发上的小团子似乎察觉到气氛有点严肃,抱着兔子玩偶,小声问,“欧尼酱……不高兴?”
幸村立刻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哦,我们在商量事情。”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把她连人带兔子抱起来。
真田看着幸村这熟练的抱娃姿势,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严肃地提出核心问题,“今天怎么办?你不能一直不去学校,但留她一个人在家绝对不行。”
柳接口:“数据支持:将幼儿单独留在家中超过4小时,发生意外风险概率高达89.5%。不可行。”
幸村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抱着团子,语气平静却坚定,“我请假。今天留下来照顾她。”
真田和柳对视一眼,并没有太惊讶。这似乎是眼下唯一的选择。
“学校那边,我和柳会处理。”真田沉声道,“就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天。”
柳补充,“会统一口径的,避免不必要的猜测。课程笔记我会整理好给你。”
“那麻烦你们了。”幸村感激地笑了笑。
于是,立海大的神之子,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全职保姆”体验。
真田和柳离开后,幸村看着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家伙,开始了规划。
首先,得让她有事做,不能无聊。
幸村翻出了大概是优奈小时候的图画书和积木。
小团子对色彩鲜艳的图画书很感兴趣,虽然看不懂字,但能指着上面的动物“狗狗!”“猫猫!”地叫。玩积木时,则完全展现了“破坏王”的本质,幸村刚搭好一个简单的城堡,她就咯咯笑着伸出小胖手“哗啦”一下推倒,然后得意地看着幸村,等着他再搭。
幸村:“……”好吧,你开心就好。
其次,午餐是个大工程。
幸村回想着柳的清单和昨晚搜索的婴幼儿食谱,小心翼翼地煮了烂烂的面条,配上碾碎的蛋黄和一点点蔬菜泥。喂饭过程堪比一场小型战争,小优奈时不时就要扭来扭去,或者对飞过窗外的小鸟产生兴趣,需要幸村拿出十足的耐心和技巧才能把饭喂进去。一顿饭下来,幸村觉得自己比打了一场持久战还累。
午睡时间倒是很顺利。
或许是早上玩累了,小优奈听着幸村用温柔的声音念着图画书,很快就打着哈欠,抓着幸村的衣角睡着了。
趁着小优奈午睡,幸村快速处理了一些琐事,并再次尝试思考她变小的原因和恢复的方法,却依旧毫无头绪。他只能期望这只是暂时的,睡一觉或许就能好。
下午的阳光很好,幸村抱着醒来后精神十足的小优奈在楼下稍微晒了会儿太阳。小团子对花草很好奇,跌跌撞撞地想去摸,幸村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她摔跤或者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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