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磨砂纸摩擦,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又低下头,继续抽烟,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
但吴邪敏锐地捕捉到,老者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极深的 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巴乃村,这看似与世隔绝的苗寨,远比他们想象的 更加诡异难测。而盘马老爹的态度,也预示着 此行绝不会顺利。
吊脚楼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 在中央的木桌上摇曳,将众人的影子 拉长扭曲,投在斑驳的木板墙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空气中弥漫着 浓烈的烟叶味、草药味 以及一种 老木头特有的霉腐气息。
盘马老爹将众人让进屋内,依旧沉默寡言。他从火塘上的铁壶里 倒了几碗浑浊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凉茶,推到每人面前,便又坐回角落,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王胖子渴得厉害,端起碗想喝,却被吴邪用眼神制止了。在这陌生诡异的环境下,任何入口的东西都需格外小心。
张起灵没有碰那碗茶,他 直接走到盘马老爹面前,从怀中 取出那面刻有双麒麟踏火纹的青铜牌,递到对方面前。
看到青铜牌的瞬间,盘马老爹的身体 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放下烟杆,伸出布满老茧和疤痕的手,小心翼翼地 接过青铜牌,凑到油灯下 仔细摩挲端详,手指 微微颤抖着。良久,他长长地 吁出一口带着浓重烟味的浊气,抬头看向张起灵,眼神复杂,混杂着 敬畏、回忆、以及深深的忧虑。
“是……是张家的信物。”他声音愈发沙哑,“几十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将青铜牌 郑重地递还给张起灵,目光再次扫过张终青,尤其是在其眉心烙印上 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调沉重:
“你们……是为了山里的那座‘楼’来的吧?”
吴邪连忙点头:“老爹,我们急需进入古楼,救一位长辈的性命。听说近年来,这里不太平?”
盘马老爹闻言,脸上皱纹 更深了,仿佛每一道沟壑都藏着无尽的愁苦。他指了指窗外 被浓雾笼罩的湖泊和远山:
“不太平……何止是不太平。”他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 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感,“从……大概三年前开始,这地方就邪门得很。”
“先是寨子里的 指南针、罗盘,动不动就疯狂乱转,指不准方向。晚上,有时候能听到 地底下传来 闷雷一样的响声,但天上明明挂着月亮。老人们说,是‘龙翻身’了,地脉不稳。”
“更邪乎的是牲口。”盘马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好几户人家养的猪羊,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发现 僵死在圈里!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咬死的,浑身 没有一点伤口,就是……硬了!像石头一样硬!肉都砍不动!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 活活吓死的,或者……抽走了魂!”
这番话,让吴邪和王胖子 后背直冒凉气。这描述,与西王母宫那些被诡异能量侵蚀的活尸、以及火车上被张起灵伤口晶屑沾染后僵化的汪家杀手,何其相似!难道古楼中的东西,其影响范围已经扩散到山外的村寨了?
“还有那湖。”盘马老爹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似的,指向窗外那片 在夜色中泛着幽光的湖泊,“你们别看它现在平静……到了半夜,尤其是月圆的时候,湖心有时候会 咕嘟咕嘟地冒泡,像开锅了一样!有晚我胆子大,划船靠近看过……看到 湖底深处,好像有 一大片会动的阴影……不是鱼,更大,更……像是……活的东西,在底下 喘气,吞吐着水底的玉石脉!”
“活物吞吐玉脉?”吴邪心中巨震!这让他瞬间联想到 西王母宫那条缠绕宫殿的蛇母骸骨,以及陨玉之心那 搏动不息的生命感!难道这湖底,也连接着一条 活的玉脉?或者……存在着某种 依靠玉脉能量存活的 恐怖生物?这与张家古楼的复制人实验,又有什么关联?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张终青,忽然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的脸色 在油灯下显得异常苍白,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 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眉心的烙印 隐隐发烫。
盘马老爹见状,眉头紧锁。他起身走到张终青身边,示意他伸出手。老爹那 粗糙如树皮的手指 搭在张终青纤细的手腕上,闭目凝神,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片刻之后,盘马老爹 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 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看着张终青,又看看张起灵,声音颤抖地说:
“这娃崽……他的血脉……不对!不是纯阳的麒麟血……是……半人半玉!”
“什么意思?”吴邪急切地问。
“就是说,他的身体里,有一部分……已经 不是血肉之躯了,更像是……被玉脉同化了!”盘马老爹语气凝重,“这种体质,极其罕见,也极其凶险。他需要 持续吸收纯净的玉髓精气 才能维持生机,否则……身体会慢慢 僵化,最终变成……一尊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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