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一粒火星,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先前还在抱怨规则不公的散修和小门派弟子们,此刻也忘了抱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的光芒。额外的加成,意味着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高台之上时,懒人武馆门前,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跟着石敢当来到后院,只见石敢当指着院角一个积满了厚厚污垢、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铜水缸,庄严宣告:
“此乃我师门重宝——‘洗心缸’!你若能在一炷香之内,不借外力,仅凭‘心手合一’之力,将其从内到外洗涤干净,便算你通过第一关!”
欧冶钧看着那散发着异味的水缸,差点扭头就走。
这哪里是考验,分明是侮辱!
可当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触摸到水缸冰凉的缸壁时,他眼神骤然一凝。
这铜……不对劲!
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合金,其材质结构竟似乎天生便能吸收并传导能量,那些污垢与其说是附着在表面,不如说是从内部渗透出来的能量杂质!
“好!我答应你!”欧冶钧立刻来了精神,这水缸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研究的“法器”!
院里的动静,终于还是吵醒了正在梦里和周公下棋的顾休。
他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探出头,看见自家徒弟正一脸严肃地“面试”一个铁塔般的壮汉,顿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敢当啊,吵什么吵。
咱们武馆正好缺个倒夜香、刷马桶的,看他身板结实,就他了。
先试用三天,月钱……月钱就从你的伙食费里扣。合适就留下。”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院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刷马桶?
倒夜香?
欧冶钧的拳头“咯”地一声攥紧了,额角青筋暴跳,一股来自欧冶世家少主的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但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墙角,那根看似平平无奇,却能将宗师抽成飞灰的扫帚时,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这股火压了下去。
为了大道!
为了铸造出“理之兵”!暂时的屈辱,不算什么!
他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开始对着那“洗心缸”较上了劲。
与此同时,镇中心的高台上,第一位贡献者已经出现。
七皇子赵寂的管家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不急不缓地走上高台。
他并未直接拿出金银,而是先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番七皇子殿下对安乐镇百姓的悲悯之心,听得台下不少妇人潸然欲下。
紧接着,他手一挥,三十口沉重的描金大箱被抬了上来,一字排开。
箱盖打开,金灿灿的珠宝和银光闪闪的元宝瞬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我家殿下,捐金银珠宝三十箱,用于抚恤镇中受难百姓!”
这还没完。管家又从一个精致的玉盒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株通体血红、形如龙须的人参。
“此乃千年‘龙血参’,殿下特意献出,为镇中所有长者延年益寿,补养身心!”
豪奢的手笔,配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引来台下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惊叹与赞美。
苏清蝉微笑着,提笔记下了这笔贡献,随即朗声道:
“大靖皇朝七皇子,贡献卓着,积一千分,暂列榜首!”
公孙辩则在一旁,用工整的楷书,将这“第一笔义举”庄重地载入了那本金丝楠木封面的《贡献总账》之中。
台下,那些小门派掌门面如死灰,而拓跋宏等强藩势力的代表则满脸不屑,只觉得这场“文斗”从一开始就变成了一场拙劣的炫富表演。
苏清蝉仿佛看穿了众人的心思,微笑着补充道:
“诸位,‘诚意之门’,重在诚意。
财物之外,贡献‘服务’亦可获得积分。譬如,协助委员会维持秩序,修复被毁的建筑,皆在贡献之列。”
这话总算给了那些囊中羞涩的势力一线希望,也让这场“文斗”的维度,变得丰富了起来。
就在贡献大会有条不紊地进行,众人以为今日的格局已定时,一个身穿朴素麻衣,气质儒雅的青年文士排开众人,缓缓走上了高台。
他没有携带任何财物,甚至两手空空。
他只是对着高台上的苏清蝉和公孙辩,深深地作了一揖,而后,用一种清朗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问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死寂的问题。
“在下‘非攻’,今日不为献礼,只为论道。
敢问二位,凭财货断侠义,此规矩,合乎天理人心否?”
这一个问题,如同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广场上由金钱与权势堆砌起来的狂热气球。
喧嚣与惊叹声戛然而止。
非攻先生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内力,却像是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让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被财力门槛压得喘不过气的小门派掌门和江湖散修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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