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被那股冰冷的剑意锁定,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他看着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煞气冲霄的年轻人,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出了鞘、即将饮血的绝世凶剑。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的人!”
王捕头色厉内荏地叫嚣着,声音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蔺惊弦看都未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修长的手指一弹,那本薄薄的账册和那块拼合完整的兽骨令牌,便如同两只黑色的蝴蝶,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了王捕头面前的泥地里。
“自己看。”
蔺惊弦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看完告诉我,尔等助纣为虐,可知你们的县尉大人,早已勾结魔道妖人,私炼血祭,鱼肉乡里,其罪——当诛?!”
“勾结魔道?!”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寂静的长街上轰然炸响!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衙役还是围观的百姓,全都懵了。
贪污受贿他们听得多了,但这“勾结魔道”,可是足以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
王捕头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形象,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捡起地上的东西。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块兽骨令牌,感受到上面传来的、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阴冷怨气时,他“啊”地一声惨叫,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猛地将令牌丢了出去。
“魔……魔物!”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他身后的衙役们更是面如土色,反应快的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县尉大人的事,我们毫不知情啊!”
“我们都是听令行事,求大侠明察!”
求饶声此起彼伏,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衙役队伍,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们丢掉手里的棍棒,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一个个跪在地上,把头埋得比谁都低。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蔺惊弦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哼一声。
“带上你的人,跟我去县衙拿人!”
他对着王捕头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今日,我蔺惊弦,便要代天行罚,还安乐镇一个朗朗乾坤!”
说罢,他转身便走,一身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影孤高而决绝。
“师兄威武!”
陆清风激动得满脸通红,热血沸腾。
但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猛地转身,对着那扇紧闭的武馆大门,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前辈高义!”
他用尽全身力气高喊道。
“借我师兄弟之手为民除害,此等胸襟,晚辈拜服!”
喊完,他才心满意足地挺直腰杆,像一只得胜的小公鸡,昂首挺胸地快步追上了师兄的步伐。
懒人武馆,后院。
外界从剑拔弩张到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院内却始终静谧。
顾休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侧过头,看着旁边已经彻底看傻了的石敢当,懒洋洋地开口。
“你看,这世界不就又清静了么。”
石敢当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那神仙打架般的一幕幕。
顾休却已经闭上了眼睛,满足地砸了咂嘴。
“唔……补个回笼觉先。”
蔺惊弦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霜寒剑气,踏入安乐镇县衙大堂。
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尖上。
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衙役们,一见这尊煞神,顿时噤若寒蝉,手里刚抓起的一把瓜子“哗啦”一声全掉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
后堂,县尉苟诚正端着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与师爷商议着如何庆祝这即将到手的大功一件。
“等拿下了那块地,献给知府大人,本官这位置,嘿嘿,也该挪一挪了!”
话音未落,就听前堂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衙役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哭丧着脸:
“大……大人!不好了!那个沧浪剑盟的……杀进来了!”
“什么?!”
苟诚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身,也顾不上烫,吓得直接从太师椅上骨碌碌滚了下来,头上的乌纱帽都歪到了一边。
等他手忙脚乱地跑到大堂,正对上蔺惊弦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
蔺惊弦看都未看他狼狈的模样,只是将那本薄薄的账册和那块拼合完整的兽骨令牌,如同丢垃圾般随手一甩。两样东西打着旋儿,“啪嗒”一声,精准地落在了苟诚面前三尺之地。
“苟县尉。”
蔺惊弦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苟诚还想狡辩几句,可一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还没来得及弯腰,蔺惊弦隔空一指,一道无形剑气便已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保持着一个滑稽的弯腰姿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兄,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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