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墙上,却有一幅格外醒目的画。
画上是个女人,穿着白大褂,站在高山之巅,背后是浩瀚星河与翻涌云海。
她手中握着一根银针,针尖指向天际,仿佛能刺破命运的苍穹。
画纸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我想成为她那样的医生。”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清辉洒落山野,照亮了药圃中新绿初绽的苗芽,也映出屋内那人伏案备课的剪影。
她还不知道,有些光,一旦燃起,便再也遮不住了。
夜风穿过山间松林,簌簌作响,像低语,又似回应。
苏倾月坐在义诊帐篷外的木凳上,仰头望着漫天星河。
白日里奔波山路、接诊患儿的疲惫尚未褪去,指尖还残留着阿苗瘦弱手腕上那微弱脉搏的触感。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靠着身侧坚实如山的身影——傅司寒不知何时到来,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裹着冷冽气息,却在递来一杯热茶时,动作轻得不像那个掌控千亿帝国的铁血总裁。
“累吗?”他问,声音低沉,却不似平日公事公办的疏离。
她接过茶杯,暖意从掌心蔓延至心口。
轻轻“嗯”了一声,头自然地靠上他的肩,“累,但踏实。”
远处,临时安置点的帐篷里传来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偶尔夹杂一两声梦呓。
一只小手曾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哽咽着说“姐姐别走”,那一瞬,她几乎红了眼眶。
她不是神医,也不是救世主,她只是一个终于找到归途的人,正用尽全力,把曾经被他人点亮的光,一寸寸传递下去。
她望着星空,忽然笑了:“师父教我医术的时候总说,救人不只是治病,是给人希望。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这话太虚。可今天,阿苗问我能不能看到海……我说能,而且她会跑得比我快。”
她顿了顿,声音轻却坚定:“我不是在骗她。我会带她去,也会治好她。这世上,不该有孩子因为出生地就被判死刑。”
傅司寒侧眸看她,眼底冰封已久的湖面裂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他见过无数人做慈善——或为名声,或为政绩,或为洗白过往。
可她不一样。
她不张扬,不煽情,甚至拒绝媒体跟拍,却在泥泞山路上走了三十公里,只为给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登记的孩子听一次心跳。
“你总是这样。”他低声道,“悄无声息地,把整个世界的重量扛在肩上。”
她转头看他,月光落在她眼里,清澈如泉,“可我不是一个人扛着啊。你调了三架专机运送药品,说服顶级药企免费供药;景行哥带着特警队背景的志愿者建起儿童安全网络;还有那些素不相识的老师,连夜赶来听课……”
她指尖指向教室方向,“你看,光从来不是一个人发出的。”
就在此时,教室内的投影仪仍亮着微光,墙上的学生画作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那名白衣女子立于高山之巅,身后升起一轮明月,银针指天,宛如破晓之刃。
直播弹幕早已刷屏:
【这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不是豪门出身,而是心系苍生。】
【她把苦难酿成了糖,还分给了所有人。】
【如果善良也有巅峰,那一定叫苏倾月。】
一条条评论如星火燎原,在网络深处悄然燃烧。
苏倾月并不知道,此刻,一份名单正在京城某座庄严礼堂的评审桌上被反复提起。
墨迹未干的提名卡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旁注一行小字:
“以一人之力,唤醒千万人心。”
而她只是轻轻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听着风过林梢,看着山野静谧中萌发的新绿。
有些光,一旦燃起,便不再属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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