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第七天,苏城的空气依旧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苏家老宅深处,密室铁门“咔哒”一声合上,三叔公佝偻着背走出阴影。
他额角还挂着冷汗,指尖残留着烧纸时烫出的焦痕。
火盆里的灰烬早已冷却,最后一份“金屋册”复印件化为乌有,可他的心却比之前更沉。
他没看见,就在那根横梁的阴影里,一枚微型红点正无声闪烁——那是阿阮在二十年前埋下的眼线装置,如今被老花匠颤抖的手重新接通电源,像一只沉默的鬼眼,凝视着罪恶的终章。
而此时,城东警局技术科的监听室内,五哥苏景行正盯着耳机中传来的音频波形图。
屏幕上,一段长达十分钟的录音正在逐帧解析。
“……不能让那丫头查到‘康新基金’的原始章程,否则整个苏家都要塌!”
声音嘶哑、急促,带着濒死般的恐惧。正是三叔公亲口所说。
苏景行眼神骤冷。
他反复回放最后那一句:“咱们不是做坏事,是在替天选种。”
这句话出自已故商会会长之口,曾是“金屋计划”最初发起人的秘密宣言。
如今从三叔公嘴里吐出来,如同揭开了一层封存三十年的尸布。
他立刻调取声纹数据库比对,确认无误后却没有上报。
因为他知道——姐姐要的不是一次抓捕,而是一场彻底的清算。
苏倾月坐在星燧基金会顶层办公室,窗外夜色如墨,整座城市灯火璀璨,仿佛与她无关。
她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无声的波形动画:高频震动、低频共振,看似普通的背景音乐数据流,实则暗藏玄机。
那是她亲手剪辑的30秒音频——将三叔公那句“替天选种”的声波转化为可触发潜意识反应的震动频率,嵌入基金会官网首页的背景音乐之中。
普通人听不出异样,但那些参与过“金屋计划”的人,一旦听到,心跳会不自觉加快,瞳孔微缩,甚至产生短暂的幻听。
“人总会被自己最怕的东西吸引。”她轻声说,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傅司寒站在她身后,西装笔挺,眸光深邃。
他刚刚下令技术团队全面监控全球访问该网页的IP地址。
结果令人震惊——连续三天内,七个异常IP反复回访,且都集中在深夜时段循环播放同一段页面。
其中两个,归属地直指两位退休高官的私人住宅区,而这两人,正是当年康新医院改制期间的关键审批人。
“他们在听。”傅司寒低声道,“哪怕明知危险,也控制不住想确认——那段声音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苏倾月嘴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她知道,恐惧是最锋利的钩子。
当一个人做过亏心事,就会像溺水者一样,不断回头寻找那个即将吞噬自己的旋涡。
与此同时,一场名为“归途·清明祭”的线上活动悄然上线。
星燧基金会官网首页换上了素白界面,中央是一片虚拟墓园,用户可上传失踪孩童的百日照,系统自动生成电子墓碑,并献上一朵永不凋零的梨花。
活动说明写道:“有些名字从未被记录,但我们记得。”
短短十二小时,超过十万家庭参与。
一张张稚嫩笑脸浮现于数字星空之下,宛如亡魂归来。
而最致命的设计,藏在匹配成功机制之后——每当系统识别出一个曾被“金屋册”提及但未被登记的孩子,便会自动播放一段AI合成语音,用老式广播腔缓缓念出那个被烧毁的名字。
音源来自档案馆尘封的户籍录音带,经过修复还原,冰冷而精准。
第三天晚上,一名年轻女子无意间点击了链接。
她是三叔公的孙媳,养女是早年从南方抱来的弃婴,手续齐全,从未怀疑。
可当她输入孩子生日后,页面忽然跳转,梨花飘落间,一道机械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编号KN-27|林小满|1999年4月12日|状态:输送完成】
她的手猛地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林小满?
这个名字……她曾在家中一本旧账本上见过,夹在族谱夹层里,旁边还写着“北郊七号院”。
她疯了一般翻箱倒柜,终于在衣柜底层找出一张泛黄的手写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数十个婴儿姓名、出生日期、去向标注,末尾盖着一枚褪色印章:凤凰衔环,锁链缠钥。
她崩溃报警,语无伦次地交代了一切。
警方迅速封锁信息,但这份名单的副本,已在第一时间送至苏景行手中。
他看着名单末尾逐年递增的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偶然收养,也不是个别行为——这是一个严密运转三十年的配额制度。
每年筛选十名新生儿,精准分配,不留痕迹。
他抬头望向审讯室外的长廊,那里站着一道纤细身影。
苏倾月披着月白色风衣,静静望着远方。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尖划过唇边,像在默念某个从未喊出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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