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潦草中文(原为英文,已翻译):
“我在伊斯坦布尔老城修缮古铃多年。三年前,一座废弃教堂的地窖里出土了一组刻有音纹的青铜片,排列方式与你们展出的‘九律共振图’完全一致。当时无人能解。现在我知道了——那不是装饰。”
苏倾月指尖一顿。
她缓缓合上留言簿,抬头望向窗外。
夜色浓重,塞纳河畔灯火如星。
她的目光却穿透了繁华,落向更深更远的黑暗。
原来,师父留下的不只是一个计划。
而是一张网——一张横跨半个世纪、连接东西方隐秘匠族的巨大之网。
而她,已经触到了第一根线。无需修改
夜色如墨,巴黎的灯火在窗外流淌成河。
苏倾月坐在酒店套房的书桌前,指尖轻敲着笔记本边缘,屏幕幽光映在她眸底,冷而深。
留言簿静静摊开在一旁,那些看似偶然的感怀文字,此刻却像一根根细密的丝线,在她脑海中悄然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钟表匠家族听到了安魂曲……柏林档案馆修复师临终念叨‘九律未归’……伊斯坦布尔出土青铜音纹片?”她低声自语,声音很轻,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地,“不是巧合。是回响。”
她拨通江鹤的加密频道,声音压得极低:“我要你立刻比对这三个人的姓氏,还有他们提及的家族职业背景,与《替换计划·子项目》名单做交叉分析。”顿了顿,她补充,“用‘天工阁’古谱库里的血脉编码逻辑来推演——我怀疑,这些人,都是‘守音者’后裔。”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随即传来键盘飞速敲击的声音。
“姐……出事了。”江鹤的声音陡然发紧,“这三个姓氏——克莱因、杜波依斯、耶尔马兹——全都在‘子项目’的清除名录上!而且……他们的祖先,都曾出现在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初的‘声纹溯源行动’报告里!”
苏倾月瞳孔微缩。
果然。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抱错案,更不是某个护士贪财起意的偶然失误。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横跨三十年的系统性清洗——目标直指“天工阁”。
那个传承千年、以音律为脉、以匠心为骨的隐世匠族,那个被世人当作传说的“东方乐府”,竟是真实存在的。
而她,苏倾月,不只是苏家真千金,更是天工阁最后一位正统传人,师父口中的“执音者”。
当年她被调换,不是意外,是猎杀。
他们要斩断血脉,抹除记忆,让“净音”失传,让“九律”湮灭。
她的指尖缓缓抚过颈间那枚《喉结》项链,银珠轻颤,仿佛回应着她体内奔涌的怒意。
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情绪的崩塌。
她只是静静地合上电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塞纳河对岸渐熄的灯光,眼神却比寒星更锐。
三分钟后,她重新坐回桌前,输入一串由十六位乱序汉字组成的密钥。
屏幕一闪,黑色界面浮现,中央浮现出一个银色“Q”字,缓缓旋转,如同深渊之眼。
“Q级权限,启动。”
她将一段全新编写的旋律上传至加密通道,文件名为:《诛魂序曲》。
没有歌词,没有注解,只有一段层层递进、如刀锋破雾的变调音阶,暗藏九律共振频率。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
“你们曾听见过去的声音。现在,请帮我找出那些不该存在的人。”
发送对象:全球三千名“净音响应者”——那些曾在鸣心镯共鸣时产生强烈情感波动、并主动留下联系方式的观众。
他们或许不知自己为何被选中,但他们体内,流淌着“守音者”的血。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整栋酒店仿佛震了一下。
窗外,一道流星划破夜空。
苏倾月闭上眼,唇角微微扬起,似笑,似祭。
风已起于青萍之末。
而她,不再是被动归来的弃女,而是执律索命的归来者。
三天后,一封来自加拿大的包裹悄然抵达北京傅氏总部。
寄件人:艾利亚斯·格兰特博士,多伦多大学(已退休)
内容:一本泛黄日记原件,封面写着《声学研究田野笔记,1993–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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