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尽头,灯光渐暗。
千人屏息,万籁俱寂。
她缓步登台,立于聚光灯下,像一轮初升的月。
就在她启唇前一秒——
主音箱猛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啸叫,撕裂空气,震得前排听众捂住耳朵!
电流杂音狂舞,仿佛要吞噬一切。
可她的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淡笑。
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
就在那刺耳的啸叫撕裂空气的瞬间,整个会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前排观众痛苦地捂住耳朵,盲人评审们神色惊惶,身体本能地后缩。
直播镜头剧烈晃动,弹幕疯狂刷着“出事了”“果然是炒作翻车”。
但苏倾月站在聚光灯下,纹丝未动。
她甚至笑了——一缕极淡、却洞悉一切的笑。
指尖轻触耳后,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线自发间滑落,接入腰侧裙摆暗袋中的微型接收器。
这是苏景骁昨夜亲自为她安装的独立声频回路系统,完全脱离主控台供电与信号传输,如同在敌军腹地埋下的一条密道。
她微微低头,唇几乎贴上隐形麦克风,第一句歌词以近乎呢喃的方式缓缓流出:
“归去来兮,月照寒江……”
声音极低,像夜风拂过枯叶,可正是这份克制,让全场原本躁动的情绪骤然凝滞。
人们下意识屏息,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连那些看不见的评审,也纷纷抬起了脸,眉头微动,似在捕捉某种久违的韵律。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一瞬——
她丹田骤然发力,气息如泉涌般贯通喉腔,声波以精准到毫厘的频率震荡而出,稳稳锁定在人体听觉最敏感的800-1200Hz区间。
这不是技巧,而是传承,是师父用三年寒冬酷暑教她“以声养气、以气驭神”的终极心法。
没有扩音,无需修饰。
那一嗓清越如鹤唳九霄,直穿耳膜,仿佛从时光深处走来的吟唱者,将千年孤寂与温柔尽数倾注于一字一句之间。
现场,有人悄然落泪;盲人评审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摘下耳机,喃喃:“这不是录音……这是‘活’的声音……它在呼吸……”
江鹤站在后台阴影里,眼眶通红,手指死死攥住控制台边缘。
他身为音乐人半生追求纯粹,此刻终于明白——有些歌声,本就不属于商业榜单,而属于山河大地,属于灵魂震颤的刹那。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五千万,热搜全线爆破。
#苏倾月现场封神# #盲人听哭全网# 瞬间屠榜。
而此时,一道高大身影无声出现在后台通道尽头。
傅司寒一身玄色高定西装,步履沉稳,目光却罕见地波动着某种深沉情绪。
他手中握着一支老旧的金属录音笔,表面斑驳,显然年代久远。
他走到她面前,眸光深深:“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私人物品。”顿了顿,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一段极其轻柔的哼唱缓缓流淌——正是《归月吟》的旋律,只是更古朴、更空灵,带着旧时代磁带特有的温润质感。
全场寂静。
那声音,与苏倾月方才所唱,分毫不差。
傅司寒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却如惊雷炸响:“你不是模仿者……你是传承者。”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某精神病院禁闭病房内。
周玉芬披头散发,指甲在铁门上抓出鲜血淋漓的痕迹,嘶吼声凄厉癫狂:“别放那首歌!别放!!她说要用声音打开铁柜!她要回来了!她要回来了!!!”
月光穿过高窗,静静洒落在角落一只烧焦的笔记本上。
焦黑的纸页无风自动,最后一行字迹竟如活物般缓缓浮现,墨迹由浅转深,透着森然寒意——
“签名者七,终须一祭。”
远处山野小路上,一辆尘土飞扬的中巴缓缓停下。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孩背着竹篓跳下车,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青皮竹制乐盒,眼神坚定望向城市方向。
她低声呢喃:“师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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