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湿的海风卷着呜咽声,拍打在巴苔里拉岛临海的悬崖上。
波特卡斯·D·艾伦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疯狂交织、碰撞。
《海贼王》...哥尔·D·罗杰...波特卡斯·D·露玖...顶上战争...艾斯之死...
还有,波特卡斯·D·艾伦——露玖弟弟的遗孤,一个本该在南海小岛上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的名字。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海风从木板缝隙间钻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根据记忆,抚养他的老渔夫三天前病逝了,如今这间小屋只剩下他一人。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片大海上无依无靠。
艾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些纷乱的记忆告诉他,此刻距离那场震惊世界的顶上战争还有整整十二年。而他那素未谋面的表兄——波特卡斯·D·艾斯,此刻应该刚刚被卡普交给哥亚王国的山贼达旦抚养。
“冷静,必须冷静。”艾伦喃喃自语,握紧了拳头。成年人的灵魂让他迅速从最初的恐慌中镇定下来。
他走到水缸前,借着水面的倒影看清了现在的自己:一头深褐色的短发,面容清瘦,眼神却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最引人注目的是左眼角下那道浅浅的疤痕,据说是婴儿时期某次意外留下的。
“首先,要活下去。然后,要变强。”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艾伦过着近乎苦行僧的生活。他清晨便起床,沿着海岸线奔跑,用老渔夫留下的简陋工具锻炼身体。下午则尝试进入岛内的森林,与野兽搏斗,磨练最基础的战斗技巧。晚上,他借着油灯的微光阅读老渔夫留下的几本破旧书籍,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常识。
他知道自己体内流淌着D之一族的血,但这并没有带来任何超凡的力量。一切只能靠汗水换来。
某天深夜,艾伦在森林深处尝试劈砍木材时,指尖忽然窜起一簇微弱的火苗。他吓了一跳,连忙甩手,火苗却如有生命般缠绕在他的指间,温暖而不灼人。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火焰中心闪烁着奇异的金光,仿佛凝结的光明。
随着心念转动,那簇火苗又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幽暗的气息,环绕在他的手臂上,周围的月光似乎都被那缕黑暗吞噬了。
光明与黑暗?艾伦心中一震,想起穿越前关于烛龙的传说——睁眼为昼,闭眼为夜。
接下来的测试证实了他的猜想。当他集中精神时,双眼会在刹那间变为金色的竖瞳,视野变得异常清晰,就连百米外树叶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当他刻意收敛力量时,周围的光线会微微暗淡,仿佛黄昏提前降临。
幻兽种·烛龙形态。
这个认知让艾伦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但他很快压下了激动——现在的他太弱小了,这种力量一旦暴露,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伦对身体里的力量掌控逐渐熟练。他发现自己能在黑暗中视物如昼,在强光下也能保持清晰的视野。身体素质也在稳步提升,奔跑的速度、挥拳的力量都远超寻常少年。
但最让他惊喜的是感知能力的提升。某天清晨,他在林中训练时,竟闭着眼就“看”到了身后悄然接近的野猪。那不是视觉,而是一种全方位的感知,仿佛整个世界都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在脑海中。
见闻色霸气的萌芽。艾伦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一年后的某个午后,艾伦正在海边练习挥剑——那是用老渔夫的旧刀改造成的简陋武器。忽然,他感知到一艘小船正朝着岛屿驶来。
那不是普通的渔船。船上的人气息强悍,带着经历过血火的气势。
艾伦迅速隐藏到礁石后方,金色竖瞳悄然浮现,跨越数千米距离看清了船上的景象。当他看清站在船头那个高大的身影时,呼吸几乎停滞。
狗头帽子,粗犷的面容,披着海军的正义大衣...
蒙奇·D·卡普。
海军英雄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南海偏远小岛?艾伦的心跳加速,脑中飞速思考。然后他猛地想通了——卡普定期来看望艾斯,而巴苔里拉岛是必经之路!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艾伦心中升起。
他迅速返回小屋,从床底翻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两件东西:一枚褪色的波特卡斯家族徽章,和一封泛黄的信件——那是露玖写给她弟弟的家书,也是证明他身份的唯一物证。
艾伦将徽章紧紧攥在手中,眼神坚定。
当卡普的小船靠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瘦削但眼神锐利的少年站在沙滩上,似乎已等候多时。少年手中举着一枚徽章,徽章上的图案让海军中将瞳孔微缩。
“海军大人。”艾伦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亮,语气却异常沉稳,“我能否与您谈一笔交易?”
卡普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目光如炬:“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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