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瑶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师父之前和我聊起过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师父一开始下山的时候猜错了，在这一点上，我刚开始下山的时候也猜错过。”
闻言，楚凡点了点头，安静的等着端木瑶继续说。
哪知，端木瑶一点不着急，这就拿起了一把瓜子，先是嗑了几个，刚想开口，又觉得瓜子挺好吃，然后又嗑了几个。
这一嗑，她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奇特的循环之中，压根就停不下来了。
一把瓜子，全都给嗑了这才作罢。
她抖了抖双手，将其上的碎屑抖落，这才开口继续道：“小师弟，你首先要明白，仙山上的修士突破修为是不用服用丹药的，而是水到渠成一般，积累足够了自然就会突破。”
“这个事情师父说起过，说起来还得是仙山厉害啊！”说着，楚凡抬头看向了苍穹，看向了那座永久飘浮在空中的仙山。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仙山上的修士，修炼起来就都是这样水到渠成一般？”
“对啊师姐，不然呢？”
“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啊？？”
楚凡一愣，有点懵。
“你也知道，师姐我下山之后修为是重修的，师姐我是仙山上的人，按理来说我重修起来突破应该毫不费力才对，更何况师姐我修的也是完整的功法，可事实上，师姐我想要突破修为境界，要么需要服用丹药，要么需要借助阵法，你的其他师兄师姐也是这样。”
“啊？？？”
闻听此言，楚凡瞪大了眼睛，更加的听不懂了。
他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自己的九个师兄师姐，那可都是仙山上的修士，修炼的也都是完整的功法，按理来说突破起来应该毫不费力才对。
可七师姐刚刚说...
她想要突破修为境界，要么需要借助丹药，要么需要借助阵法？
“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对不对，师姐我刚开始重修的时候也想不明白，可渐渐的，也就释然了。”
端木瑶喝了一口茶，刚想抓一把瓜子，伸出去的手却是停在了半空。
接着，她就看向楚凡笑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们许久，最后也没有得出个答案来，直到师弟你的出现。”
“我？”
“没错，就是师弟你的出现。”
端木瑶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楚凡的头，笑道：“一开始我们只是能够确定，仙山上突破修为境界之所以不需要那么麻烦，不是和人有关系，而是和仙山有关系，也就是说，就算是山下的人到了仙山上，依旧不需要丹药和阵法，也能顺理成章的突破修为境界，同理，山上的人来到了山下，想要突破修为境界，就需要丹药和阵法。”
“师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就是一个另类了....”楚凡指了指自己。
事实上，他还真就像是一个另类了。
他既不是仙山上的人，也不在仙山上，按理来说，他是不可能不借助丹药和阵法就突破修为境界的。
“师弟你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是不清楚，为此我们还曾经聚在一起讨论过，最后师父提出了一个假设，我们觉得挺靠谱的。”端木瑶笑了笑。
“什么假设？”
“仙山下和仙山上是不一样的。”
“呃...师父这个假设...”
楚凡想说师父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乍一听，师父像是说了一句废话，实际上，却是道出了山上山下的不同。”
端木瑶又给楚凡倒了一杯茶，然后给陶壶之中续了水，一边倒水一边继续说道：“山下残缺的不是功法，而是天道。”
“天道？”
“没错，正是因为山下的天道是残缺的，这也就导致了任何人在山下修炼都需要借助丹药和功法去补足残缺的天道才能突破修为境界，而仙山上的天道则是完整的。”
“师姐，那我是个什么情况啊？”
楚凡又指了指自己。
好家伙，山下的天道是残缺的，那他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为什么可以不用补缺就能突破修为境界？
“你的情况我们讨论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想来肯定不是一件坏事就对了。”
“那倒也是。”
“好了小师弟，你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东瀛了，早点休息，师姐我也要休息了。”
说着，端木瑶这就站了起来，楚凡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心中的疑惑弄明白了一半...
总比一点不明白要好！
至于剩下的一半，他也不是很着急去弄明白。
就像是七师姐说的。
这又不是一件坏事！
更何况，这显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弄明白的事情。
楚凡回去休息了。
一夜无话，转眼已是黎明。
第二日一早，东极城，城门外，楚凡看着海岸线上铸起的一排高高的城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师姐，这就是东极城最新的防线？”楚凡之前听端木瑶说起过，太史云铸造了新的防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新的防线竟然这么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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