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京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北京晚报》用前所未有的篇幅,几乎是整个“百姓心声”版面,刊登了一篇后续报道。
标题用的是触目惊心的黑体加粗大字:《真相!十年“恩情”原是十年“吸血”!一个工人干部的清白与担当!》
文章旁,还配上了一张记者抓拍的现场照片。
照片上,何雨柱站在主席台上,身姿笔挺,背后是幻灯片上密密麻麻的账目,他手持教鞭,眼神锐利,直视前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正气。
而另一家影响力巨大的《工人日报》,标题则更加直接,也更加具有煽动性。
《谁是农夫,谁是蛇?轧钢厂何雨柱同志用事实粉碎无耻污蔑!》
报道里,记者用饱含激情的笔触,详细复盘了昨天的“媒体开放日”。
那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账本照片被清晰地翻印出来,旁边用小字注解着总计金额。
那份三百块对五块的捐款明细对比,更是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视觉冲击力惊人。
公安同志的官方证词,被一字不漏地引用。
文章最后,记者写道:“当个人捐款八百余元,为大院修缮出钱出力的何雨柱同志被污蔑为‘仗势欺人’时,我们不禁要问,那捐款五元,却在背后写匿名信哭诉自己是‘恩人’的秦淮茹同志,她到底安的什么心?这种忘恩负义、颠倒黑白的风气,值得我们所有人警惕!”
如果说前一天的报道是捅向何雨柱的刀子,那么今天的报道,就是架在秦淮茹脖子上的一把铡刀。
舆论,彻底反转了。
……
南锣鼓巷95号院。
秦淮茹拿着报纸,手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她看到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她的名字。
贾张氏的名字。
那歪歪扭扭的画押。
那刺眼的“伍圆整”。
还有何雨柱那如同山一般压过来的“捌佰柒拾捌圆整”!
报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淬了毒的蚂蚁,钻进她的眼睛,爬进她的脑子,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理智和尊严。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周围邻居投来的目光,不再是同情,也不是漠视,而是一种混杂着鄙夷、厌恶和嘲弄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
完了。
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眼前一黑,秦淮茹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手里的报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妈!妈!你怎么了?”
棒梗和小当尖叫着扑了过来。
“哎哟!杀人啦!何雨柱那个天杀的黑心烂肺的畜生,把人逼死啦!”
贾张氏从屋里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准备开始她的经典撒泼套餐。
然而,这一次,情况不对了。
她刚嚎了两嗓子,就发现整个院子的人,都远远地站着,像看耍猴一样看着她。
三大爷阎埠贵揣着手,凉凉地开口了。
“贾张氏,你可别瞎嚷嚷。报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你们家吸了人家何厂长十年的血,现在人家不给吸了,就恶人先告状,怎么?还想讹人啊?”
“就是!以前还真以为你们家可怜,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家子白眼狼!以后谁还敢沾你们家边啊!”
“快看快看,报纸上说的那个‘寄生思想’的老虔婆,就是她!”
邻居们的议论声不大,却字字诛心。
贾张氏的哭嚎声卡在了喉咙里,她涨红了脸,看着周围那些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孤立。
她想骂人,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可以附和的帮腔都找不到了。
整个院子,都成了她的敌人。
另一边,一大爷易中海的屋里,烟雾缭绕。
地上已经扔了十几个烟头。
他死死地盯着报纸上“一大爷易中海,捐款:壹佰圆整”那行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一百块!
他当时掏出这一百块,是为了配合秦淮茹,是为了给何雨柱下套,是为了彰显自己大公无私的管事大爷风范!
可现在呢?
在何雨柱那八百多块的映衬下,他这一百块,非但没有成为功劳,反而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一个证明他参与了这场阴谋,却又没安好心的铁证!
所有看到报纸的人都会想:你一大爷作为院里最有威望的人,捐了一百块,按理说应该支持何雨柱才对,为什么何雨柱还会被逼到开记者会自证清白?
这里面,没你的事谁信啊!
这一百块,不是捐款,是买了一块烙铁,把“伪君子”三个字,狠狠地烙在了他易中海的脸上!
他第一次感觉到,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何雨柱那小子,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随意算计的棋子了。
那是一头他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怪物。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板,一点点蔓延至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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