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风波过去了好几天。
南锣鼓巷95号院,迎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平静。
以前,院里人见了何雨柱,要么是带着几分轻视喊一声“傻柱”,要么是秦淮茹那种带着算计的“柱子哥”。
现在,甭管是谁,哪怕是躲在屋里咒骂他的贾张氏,在院里碰见他,都得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叫一声“何厂长”。
敬畏,源于实力。
那天,何雨柱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三位管事大爷当众“割肉流血”的场面,已经成了刻在每个人心里的烙印。
大家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如今的何雨柱,已经不是那个能随便揉捏的傻大个了。
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猛虎,你以为能薅他羊毛,结果人家一亮爪子,能把你的骨头都给拆了。
何雨柱乐得清静,每天哼着小曲儿,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去轧钢厂上班。
后勤科副主任的办公室里,他泡上一杯浓茶,处理着几份文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师父!师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马华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脸色煞白。
“嚷嚷什么?天塌下来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
“师父,您快看报纸!”马华急得满头大汗,把手里的《北京晚报》拍在了桌子上,“有人在报纸上骂您!”
何雨柱这才放下茶杯,瞥了一眼。
报纸被马华指着的地方,是“百姓心声”版块,一个加粗的黑体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从“热心傻柱”到“冷面厂长”:一个大院里的世态炎凉》。
署名是:一个伤心的老邻居。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拿起报纸,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文章的笔法极其煽情,充满了春秋笔法。
“我认识一个叫‘傻柱’的工人,他以前心眼特别好,是我们大院里公认的老好人。院里有户姓秦的人家,男人走得早,留下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傻柱看她们可怜,天天从厂里带剩饭剩菜接济她们,像亲人一样……”
“可是,人心是会变的。这个傻柱,走了运,当上了轧钢厂的副厂长。他还攀上了一个从港岛回来的有钱女人,天天打扮得妖里妖气。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再接济那户可怜的寡妇,甚至连句话都懒得说。前几天,他为了在新欢面前显摆自己有能耐,竟然在院里搞什么‘修缮捐款’,逼着工资微薄的老邻居们掏钱。谁要是掏得少,他就当众羞辱谁,搞得整个院子怨声载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一个工人干部,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腐蚀,忘记了阶级情谊,抛弃了曾经恩重如山的穷邻居,这样的人,真的配当领导吗?我们老百姓,想不通啊!”
通篇文章,虽然没提何雨柱的全名,但“轧钢厂”、“副厂长”、“港岛女人”、“秦姓寡妇”这些关键词,就像一根根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他。
这哪是举报信?
这分明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刀子,对准了他的政治生命,捅了过来!
“师父!这……这纯属放屁!胡说八道!”马华气得脸都红了,“秦淮茹一家是什么货色,院里谁不知道?她们那是接济您吗?那是吸您的血!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太不是东西了!”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干事,也都凑了过来,看完报纸,一个个表情各异,交头接耳。
“哎,这报纸上说的是何厂长吗?”
“八九不离十啊,轧钢厂的副厂长,除了他还有谁?”
“啧啧,看不出来啊,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呢……”
议论声虽小,却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何雨柱却笑了。
他把报纸叠好,轻轻放在桌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慌张,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阳谋玩不过,就开始玩阴的了。
还知道利用舆论,利用报纸,够狠,也够蠢。
“叮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拿起听筒。
“何雨柱!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杨厂长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知道了,厂长。”
何雨柱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师父,厂长是不是也为这事儿……”马华担忧地问。
“没事,我去去就回。”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衣领,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厂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都变了。
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工人、干部,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猜疑,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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