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技术账!”
何雨柱没给他们太多思考时间,继续说道:“李副厂长说我们有骨气,没错!但光有骨气,能造出国际一流的钢材吗?我们现在用的那条生产线,还是五十年代苏联老大哥援助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古董!”
“人家港商承诺,只要合资,就给我们引进一套完整的,德国最新的冷轧薄板生产线!以及配套的管理经验和技术培训!”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不用花一分钱的外汇,就能让我们的技术,直接跨越二十年!领先国内所有同行至少十年!”
“十年后,我们的技术是全国第一,别人的还是古董。这笔账,我们是赚是亏?”
台下,坐在后排的刘远和赵铁军两个技术大拿,听到“德国最新的冷轧薄板生产线”时,眼睛瞬间就红了,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最后,第三笔,未来账!”
何雨柱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抱着我们那套老旧设备,守着我们那些没人要的傻大黑粗的钢材产品,不变革,不走出去。我敢断言,不出三年,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将毫无竞争力!”
“等到那时候,厂里发不出工资,几千号工人兄弟,上千个家庭,没饭吃了,我们怎么办?”
“是现在主动求变,杀出一条血路,让大家有饭吃,有钱赚,有奔头?还是抱着那些所谓的‘原则’,眼睁睁地看着工厂被时代淘汰,大家一块儿喝西北风?”
何雨柱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脸色已经青一阵白一阵的李副厂长,一字一句地问道:
“李副厂长,我请问,为了保住您口中的‘路线’,就要阻碍工厂发展,就要让几千工人未来没饭吃,这……又算是什么路线问题?!”
这诛心一问,如同惊雷炸响!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何雨柱身上,转移到了李副厂长的脸上。
那目光里,有疑惑,有审视,更有了一丝丝的怀疑。
李副厂长被这道目光和这个问题,钉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被何雨柱质问,而是在被全厂几千双眼睛审判!
他能怎么回答?
说为了原则,饿死也光荣?
他敢说,台下那些车间主任明天就能把他办公室的门给拆了!
就在李副厂长哑口无言,冷汗直流的时候,何雨柱却忽然笑了,语气也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各位一件事。”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抖了抖。
“这个‘以市场换技术’的合资试点方案,不是我何雨柱拍脑袋想出来的,是部里的李副部长,亲自听取了我的汇报后,当着杨厂长的面,亲口批示的。”
“李副部长还指示,让我们技改办,尽快拿出详细的可行性报告。他要亲自过问!”
何雨柱将那张纸轻轻放在讲台上,环视全场,慢条斯理地说道:
“所以,哪位同志要是觉得这个大方向有问题,觉得李副部长的决策有待商榷,没关系。”
“可以写材料,我给你们提供邮票和信封,直接向部里反映。”
“我相信,部里的领导,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音落下,整个礼堂落针可闻。
李副厂长和他身边那几个帮腔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由白转黑,最后变得如同死灰。
向部里反映?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哪里是辩论,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
何雨柱这小子,先是用三笔实实在在的账,把人心给争取了过去。
然后,再搬出部里李副部长这尊大佛,直接把所有反对的声音,给压得粉碎!
看着李副厂长那副丢了魂的模样,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拿起讲台上的茶缸,吹了吹,转身走下了台。
深藏功与名。
这场原本气势汹汹的鸿门宴,就这么被他一个人,轻描淡写地给搅黄了。
李副厂长一伙人,被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气焰全消。
但他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中的怨毒,却几乎要凝成实质。
好小子,明着来,我斗不过你。
但你别忘了,港商马上就要来了,接待工作,可是我这个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份内的事!
想合作?
我先给你来个下马威,让那个什么娄董事长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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