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死寂,被躺在地上的贾张氏自己打破了。
她保持着那个拍大腿的姿势,僵了足足有半分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起也不是,躺也不是。
起来,那她这“终极绝招”就成了全院的笑话,以后再也没法用了。
继续躺着,万一何雨柱这个疯子真去街道办,或者真让人端盆凉水来……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贾张氏就一个激灵。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尴尬时刻,大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以及一个清亮又带着威严的呵斥声。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聚在这里开运动会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卡其布制服,胳膊上戴着“街道办”红袖章的年轻人,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来人是街道办的干事,小张。
他一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愣住了。
好家伙!
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八仙桌摆在院子当中,一个老头被俩人搀着,嘴角还带着血,眼睛闭着,跟死过去了一样。
桌子边上,一个胖老头扶着桌子,脸红脖子粗地喘气。
另一个瘦老头瘫在椅子上,眼神发直,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念经。
地上还躺着一个老太太,姿势古怪地在装死。
不远处,许大茂瘫坐在地,跟丢了魂儿似的。
秦淮茹站在中间,脸色白得像墙皮。
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和绝望的气息。
小张在街道办干了几年,处理过不少邻里纠纷,但这么大阵仗,所有“领导班子”集体扑街的场面,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张把自行车一支,厉声问道。
他的出现,像是给这群绝望的人扔下了一根救命稻草。
“小张!小张同志!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院就要出人命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他仿佛瞬间回了魂,松开桌子,一个踉跄冲到小张面前,指着何雨柱,悲愤交加地控诉起来。
“是他!就是这个何雨柱!目无尊长,殴打大爷!你看把一大爷给气的!都吐血了!”
瘫在地上的许大茂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过来,抱着小张的腿哭喊道:“张干事,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傻柱,他疯了!他不仅污蔑我,还公然挑战院委会,要造反啊!”
两人一唱一和,声泪俱下,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院里有些不明真相的,或者胆小怕事的,表情又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毕竟,这可是官方的人来了。
傻柱再横,还能跟街道办横?
小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锐利地射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男人。
何雨柱。
“何雨柱,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小张的语气很严肃。
何雨柱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张干事,你别听他们瞎嚷嚷。”
“事情得从头说。”
他不慌不忙,逻辑清晰地开口了。
“今晚,秦淮茹和许大茂撺掇着几位大爷开全院大会批斗我。”
何雨柱继续说道:“我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让秦淮茹家,把这些年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折算成钱,还给我。我这儿有账本,一共一百二十三块五毛。”
他扬了扬手里的本子。
“一百二十三块五!”小张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然后呢?”
“然后,三位大爷就开始和稀泥了。”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三大爷阎埠贵,说我斤斤计较,破坏邻里和谐。我就问了他一句,他家算计全院的水电费,是不是和谐?他就坐那儿了。”
何雨柱指了指失魂落魄的阎埠贵。
“二大爷刘海中,说我这是不尊重他这个院里领导,要给我上纲上线。我就提了提他家亲戚孩子和别家小孩打架他拉偏架的事。他就站那儿了。”
何雨柱又指了指脸憋成猪肝色的刘海中。
“至于一大爷……”何雨柱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一直偏袒秦淮茹,撮合我跟她,不是为了我好,也不是为了院里和谐。而是因为他无儿无女,看中了我厨子的身份,想让我和秦淮茹给他当牛做马,给他养老送终!”
“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就气得吐血了。”
何雨柱三言两语,把三大爷的贪财,二大爷的官迷,一大爷的自私,全都清晰无比地摆在了台面上。
条理分明,逻辑闭环,没有一句废话。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瘫在地上的许大茂。
“至于这个许大茂,他跳出来煽风点火,我就顺便把他前段时间去公社放电影,钻寡妇门,被人打断腿,还有倒卖厂里电影胶片换野鸡腊肉的事,也给大伙儿普及了一下。”
“他就……也瘫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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