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一句云淡风轻的“我这儿,正好有一张”,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四合院这潭死水里轰然炸开。
他施施然地走了。
留下刘大妈和秦淮茹,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失魂落魄。
“哐当!”
刘大妈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滚得到处都是的青菜。
可她的魂儿,早就跟着那张缝纫机票飞走了。
她也顾不上跟秦淮茹再多说半句,捡起菜篮子,拔腿就往中院跑。
人还没到,嗓门先到了。
“哎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你们猜怎么着?咱们院儿的柱子,那个傻柱!他……他弄到一张缝纫机票!”
这一嗓子,跟平地惊雷似的。
“哗啦啦——”
院里好几家的窗户都推开了,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
“刘家的,你瞎嚷嚷什么?一大早的做什么梦呢?”
“缝纫机票?你当那是大白菜啊,说有就有?”
刘大妈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叉着腰,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我亲眼见的!蝴蝶牌的!崭新崭新的,那油墨都还香着呢!”
“柱子就这么拿在手里,弹了一下,那声音脆的!我老婆子活了快五十岁,还能看错这宝贝疙瘩?”
这下,院里彻底炸了锅。
震惊!
不信!
然后是无法遏制的酸意和嫉妒!
“他一个厨子,哪来的门路?”
“我的天,这小子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怪不得昨天敢那么横,跟三位大爷叫板,原来是腰杆子硬了!”
“嘿,这下可有意思了,以前是傻柱,现在可是何师傅了!”
各种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被惊扰的苍蝇。
而水池边,秦淮茹缓缓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围的议论,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低着头,默默地端起那盆冰冷的衣服,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屋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把她自己关进了一个充满嫉妒和不甘的牢笼。
……
三大爷阎埠贵家。
他正坐在桌边,拿着个小本本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听到外面的喧哗,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缝纫机票……”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老头子,你嘀咕什么呢?”他老婆端着一碗玉米糊糊放在桌上。
阎埠贵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神情激动。
“你听说了吗?何雨柱有缝纫机票!”
“一张票,黑市上能卖二十块!要是买了缝纫机,给解成结婚,那多有面子!能省下一大笔彩礼钱!”
他越说越兴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大家都是邻居,他一个单身汉,要缝纫机有什么用?借给咱们用用,或者……让他帮咱们也搞一张,这不过分吧?我可是他三大爷,尊师重道,他总得懂吧?”
他拿起笔,开始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占到最大的便宜。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压根没把院里的纷纷扰扰放在心上。
下了班,他揣着那崭新的五块钱,径直去了供销社。
路过点心铺子,他没进去。
路过小酒馆,他也没停留。
他心里有数,这钱要花在刀刃上。
“同志,来半斤白面。”
“再称十个鸡蛋。”
“这块猪油不错,给我来半斤。”
在售货员惊讶的目光中,他又买了一块崭新的毛巾和一整条的胰子皂。
五块钱,花得只剩下几毛。
但何雨柱心里,却无比的踏实和满足。
傍晚,他提着东西回到四合院。
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人想上来套近乎,但看着何雨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又都缩了回去。
何雨柱谁也没搭理,径直回到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插上门栓。
他先是把屋子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
用旧毛巾擦了桌子和窗台,地也扫得干干净净,那股子单身汉经久不散的霉味儿,被他扫地出门。
然后,他生火做饭。
白面加水,和成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皮,切成均匀的面条。
锅里水烧开,面条下锅,翻滚几个来回就捞进碗里。
另一个锅里,猪油烧热,磕进去两个鸡蛋,炒成金黄的碎块,再撒上点葱花,香气“刺啦”一下就蹿了出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做好了。
面条筋道,鸡蛋鲜香,汤里飘着猪油的香气。
简单,却无比的治愈。
这股霸道的香味,根本不是一扇破门能关住的。
它调皮地从门缝、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飘进了中院,飘进了贾家的屋里。
贾家的饭桌上,摆着一盆黑乎乎的窝头,一碟咸得发苦的咸菜疙瘩。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正没精打采地啃着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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