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
刘斌抽出短刃,借着烟尘掩护,快速冲向最近的石柱。刀贴地一划,低声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句话出自《江雪》,讲的是极冷的意境,专门破怨气。他一刀砍下,石柱底部当场断开!巨大的反震让他手臂发麻,喉咙一热,一口血涌上来。他硬咽回去——吐血就是弱了,一旦动摇,全队都会垮。
翻滚闪避时,三支骨矛擦身而过,在身后炸出大坑,碎石乱飞。他顺势蹬墙反弹,落地无声。
第二波守卫开始换人。一人盘腿念咒,地面刺出几根尖石,像野兽张嘴;另一人挥杖洒出黑雾,沾到皮甲就冒烟;第三人高举骨杖,顶端浮现出一只旋转的眼睛——那是锁定目标的追踪符!
刘斌不犹豫,借着岩壁跳上高处。他闭眼一秒,把最后一股诗魂之力提到顶峰。这一击,必须成功!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诗一出口,他整个人变成残影,在空中留下几道真假难分的轨迹。像星星从天上坠落,他接连砍向两根支撑柱!刀锋所到之处,石屑飞溅,符文崩解,灵力乱窜。三根主柱全毁,第一道光幕轰然破碎,像镜子炸裂,碎片四散,映出敌人惊恐的脸。
硝烟未散,刘斌单膝跪地,喘得很厉害。汗水湿透衣服,冰冷地贴在背上。这场战斗时间不长,但他用了七成以上的灵力。更麻烦的是,刚才的幻境还在影响他,稍不小心就会再陷进去。
这时,他左手腕上的红痕突然发热,皮肤下的纹路动了起来,拼出半个字,像“召”,又像“魂”,看着很怪。
他低头看着,眉头皱紧。
这道红痕从小就有,开始只是细细的一条血线,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明显。平时看不见,只有在激动或用秘术时才会出现。他查过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来历。族谱丢了,祖先也没留下线索。只有奶奶临死前提了一句:“你身上流着不该存在的血。”
难道……真是召魂使的后代?
古书上说,召魂使一族来自远古,天生能沟通阴阳,可以用血唤醒死去的灵魂,也能带亡者回家。但他们被视为禁忌,最后被各大宗门联手消灭,血脉几乎断绝。
如果他是后人,那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都不是偶然。
他没时间多想,挥手让队友集合,继续前进。
内圈守卫退到中间台阶,重新布防。他们不再防守,而是启动机关。两边山崖开始塌陷,大石头滚下来;地面冒出黑色液体,迅速 spread 成一片沼泽,臭得很。碰到黑液的人,皮甲冒烟,金属扣子都被腐蚀!
一名队员滑倒,手碰到黑液,惨叫一声就被拖进泥里,几秒后全身发黑溃烂,没了气息。其他人吓得后退,眼里全是怕。
刘斌眼神变冷。
这些人不想抓活的,他们是想用血完成仪式!这不是打仗,是献祭!
他召回战场上残留的血引术丝线,那些能量线缠上右臂。他咬破手指,用血重新激活阵纹。丝线织成一层透明护盾,上面浮现几句静心的诗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这些诗句变成屏障,挡住怨念的攻击。
就在这时,三个黑袍人突然自燃!
火焰从他们眼睛、鼻子、嘴里喷出,身体扭曲,皮肤裂开,露出焦黑的骨头。但他们还在断断续续念着破碎的诗句,声音杂乱,想破坏刘斌的诗魂共鸣。这是专门对付诗修者的反诗咒术,一不小心就会精神崩溃。
刘斌站在崩塌边缘,双手合十,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诗声如雷,整个空间仿佛被撑开。落石停在半空,沼泽瞬间结冰,连燃烧的怨念也被压住。这一刻,天地安静,好像天空也在回应他。
这首《上李邕》气势很大,最能驱邪振作。诗一念完,他的身影好像变得很高,像大鸟展翅,俯视一切。
就是现在!
他一声令下,全员冲锋!脚步踩在冰上发出脆响,像战鼓。他自己冲向最后一个自燃者,短刃横切,骨杖当场折断。那人瞪大眼,火焰从断口喷出,最后化成灰,随风飘走。
中层防线,彻底破了。
刘斌走上最后几级台阶,脚步沉重但坚定。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大地在动,好像这座山谷是个活物,正慢慢睁开眼。前面有一座石坛,祭魂皿的凹槽清晰可见,形状像泪滴,边上有很多裂痕,显然用过很多次。
空气中有一种压迫感,古老又强大,让人想跪下。
他低头看左臂,那道红痕已经延伸到小臂,皮肤下隐约显出半个“召”字。忽然,他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的一个故事:远古有个叫“召魂使”的族群,能用自己的血打开阴间的大门。他们的标志,就是出生时就有红色纹路,长大后慢慢显现,直到拼出完整的“召”字……
难道……他是召魂使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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