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之后,京城似乎彻底沉寂下来。
连日的秋雨洗刷着青石板路,带来阵阵凉意。
摄政王府内,却因王爷的“常驻”,而显得比往日更加“热闹”。
那日宫宴上永嘉郡王妃柳氏看似无心的夸赞,以及年轻伯爷那瞬间的失神,如同细小的刺,虽未造成实质伤害,却让某位王爷心中的警报再次拉响。
加之北境“沙狐”线索中牵扯出的那位低调郡王,更让他觉得有必要将某些隐患彻底理清。
于是,摄政王殿下秉持着“查案护妻两不误”的原则,开始了新一轮的“肃清”行动。
只不过,这次行动的重点,并非沙场或朝堂,而是……王妃周遭可能出现的、一切潜在的、不稳定的“雄性因素”,以及那位永嘉郡王的社会关系。
外书房内,凌默肃立禀报,脸色有些微妙。
“王爷,根据初步调查,永嘉郡王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宗室活动,极少与朝臣往来。其交际圈多为一些清流文士、书画名家,表面上并无任何不妥。与北境‘沙狐’的信件往来,经笔迹与暗语复核,确系郡王亲笔,但内容确实只是寻常问候与年节礼单,暂时未发现涉及机密。”
箫晋珩指尖敲着桌面,目光锐利:“表面越干净,内里可能越脏。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他府中人员往来,钱财用度,甚至他本人及家眷的日常喜好,都给本王查清楚。”
“是。”凌默应下,顿了顿,又道,“至于……王妃娘娘这边,属下已遵照王爷吩咐,对近期可能与娘娘有所接触的府外人员进行了梳理。名单在此。”他呈上一份卷宗。
箫晋珩接过,打开细细浏览。
上面罗列了各府女眷、宫中嬷嬷、负责王府采买的几家商铺东家及主要伙计、甚至包括偶尔入府唱堂会的戏班、说书先生等人的基本信息。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名字,尤其是男性名字。
“这个‘锦绣阁’的裁缝,为何是男子?且年纪不过二十五?”
王爷眉头紧锁。
“回王爷,此人是‘锦绣阁’手艺最好的老师傅的独子,已开始接手大部分贵人生意,手艺精湛,故而……”
“换掉。”箫晋珩不容置疑,“日后王府所有衣物定制,尤其是王妃与世子的,一律由老师傅亲自打理,或其女徒接手。若需男子上门量体,须得……年过四旬,相貌敦厚者方可。”
凌默:“……是。”
王爷,您这标准是不是太具体了点?
“还有这个,‘百草堂’负责送药材的学徒,为何每次都是他?”
“因其细心稳妥,从未出错……”
“看着不够稳重。换一个年纪大些的。”
“是……”
“另外,”箫晋珩合上卷宗,语气严肃,“传令下去,日后但凡有外男需入内院会事或办事,一律需有本王或你亲自核准。入府后,须得有两名以上管事嬷嬷或年长内侍陪同,不得与王妃单独接触,视线不得在王妃身上停留超过……一息时间。”
凌默嘴角微微抽搐,努力维持着面部的平静:“……属下明白。”
他感觉王府的规矩册子,可能很快就要新增厚厚一叠了。
这番“雷厉风行”的整顿,效果立竿见影。
没过两日,苏晚棠便察觉到了异样。
这日,她想起要为璟儿添置几件冬衣,便召了“锦绣阁”的人入府。
来的却并非往日那位手脚麻利、眼光独到的少东家,而是他那位须发皆白、眼神已有些浑浊的老父亲,由两个嬷嬷“搀扶”着进来的。
量尺寸时,老裁缝手都有些发抖,还需茯苓在一旁不断提醒。
苏晚棠心下奇怪,待裁缝走后,便问茯苓:“今日怎是老师傅亲自来了?他年事已高,不是已交由少东家打理生意了么?”
茯苓面色尴尬,支吾道:“回娘娘,许是……王府的生意紧要,老师傅不放心旁人吧。”
苏晚棠何等聪慧,联想到近日府中一些细微的变化,以及王爷那日益“严密”的防护,心中顿时了然。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暖意。
傍晚,箫晋珩回府,见她正对着一匹新送来的杭绸比划,便走上前,从身后拥住她,下颌轻蹭她的鬓角:“在看什么?”
“给璟儿选料子做冬衣。”苏晚棠放下料子,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爷,今日‘锦绣阁’的老师傅来了,量尺寸时手抖得厉害,怕是做不了精细活了。”
箫晋珩面不改色:“是么?年纪大了,难免如此。既如此,下回换一家便是。京城巧手匠人多得是。”
“是吗?”苏晚棠挑眉,纤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可妾身听说,那老师傅的独子,手艺青出于蓝,正是当打之年,王爷为何不用?”
箫晋珩捉住她作乱的手指,一本正经:“年轻人难免心浮气躁,不够稳妥。给璟儿用的东西,还是老成持重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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