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油麻地狭窄的街道上回荡，林墨单手控车，另一只手摸了摸怀里的M1911——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更加冷静。系统地图显示诊所就在前方两百米处，可刚拐过一个街角，就听到一阵熟悉的争吵声，夹杂着桌椅翻倒的脆响。
“天养生！你妹妹还在医院躺着，你拿什么跟我们斗？识相的就赶紧滚，别耽误我们收保护费！”一个尖嗓子的声音喊道。
林墨心中一紧，猛地拧油门加速，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只见诊所门口围了十几个混混，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正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天养生背上，手里挥舞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在霓虹下泛着寒光。
天养生浑身是伤，嘴角淌着血，却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嘶吼道：“这是我妹妹的救命钱！你们不能拿！”
“救命钱？”寸头男嗤笑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信封，拆开一看，里面全是港币，“这么多钱，够我们快活好几天了！兄弟们，把钱拿走，给我打！”
几个混混举着钢管就要往下砸，林墨眼神一冷，猛地捏紧刹车，摩托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稳稳停在混混们身后。
“住手。”
林墨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混混们头上。寸头男回头，看到林墨时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你就是林墨？敢坏我们东兴的事，你活腻了？”
林墨没理他，目光落在天养生身上——天养生的额头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却仍死死盯着寸头男手里的信封，眼神里满是不甘。
“把钱放下，滚。”林墨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满级武技带来的压迫感，让周围的混混下意识后退半步。
“滚？”寸头男被他的气势逼得心头一跳，却强撑着面子喊道，“这是我们东兴的地盘，你说滚就滚？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两个混混举着钢管冲上来，钢管带着风声砸向林墨的脑袋。林墨不闪不避，身体微微一侧，右手精准扣住左边混混的手腕，顺势一拧，“咔嚓”一声脆响，混混惨叫着松开钢管，林墨反手夺过钢管，横扫而出。
“砰！”
钢管重重砸在右边混混的肋骨上，那混混像被卡车撞了似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酸水倒在地上抽搐。左边的混混还想挣扎，林墨膝盖一顶，顶在他小腹上，混混瞬间蜷缩成一团，失去了反抗能力。
寸头男脸色发白，挥着蝴蝶刀就冲了上来：“我跟你拼了！”
林墨侧身避开蝴蝶刀，右手成掌，快如闪电般拍在寸头男的肘关节上——正是咏春“摊打膀”里的“膀手”变招。寸头男只觉得手臂一麻，蝴蝶刀“当啷”掉在地上，林墨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胸口。
“现在，能把钱放下了吗？”林墨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冰冷。
寸头男被膝盖顶得喘不过气，看着林墨的眼神满是恐惧，赶紧点头：“放！放！我这就放！”
林墨松开他，寸头男连滚带爬地捡起地上的信封，递到林墨面前，颤声道：“钱……钱还给你，我们再也不敢了！”
林墨接过信封，递给天养生，对寸头男说：“告诉黑拐陈，三天后我会去还高利贷，要是他再敢派人来骚扰天养生和他妹妹，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寸头男连连点头，带着混混们狼狈逃窜，连掉在地上的钢管和蝴蝶刀都忘了捡。
林墨扶起天养生，从怀里掏出便携式急救包，帮他处理额头的伤口：“怎么样？没事吧？”
天养生摇摇头，接过信封，看着里面的钱，眼眶泛红：“林墨，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妹妹的救命钱就被他们抢走了。”
“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林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转院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转去私立医院了，医生说情况稳定，明天就能做详细检查。”天养生说到妹妹，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希望，“对了，你刚才那身手，比之前更厉害了，尤其是那招掌法，快得我都没看清。”
林墨笑了笑：“那是咏春的‘膀手’，专门克制硬桥硬马的攻击。对了，我帮你找了个帮手，三天后我们一起去东兴堂口，还高利贷，顺便帮他找个人。”
“帮手？”天养生愣了一下，“是谁？”
“一个叫阿布的人，身手不错，跟你一样，是个值得信赖的兄弟。”林墨解释道，“三天后早上九点，我们在街角的修车行汇合，到时候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天养生点点头：“好，只要能保护我妹妹，不管是谁，我都愿意跟他合作。”
林墨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港币，递给天养生：“这是两万块，你先拿着，给你妹妹交医药费，剩下的钱买点营养品。三天后还高利贷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天养生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林墨，眼眶更红了——他活了这么大，除了妹妹，还没人对他这么好。他紧紧握住钱，郑重地对林墨说：“林墨，你放心，三天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天养生都会跟你一起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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