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5月中旬,就在大夏的金融触角在委内瑞拉蔓延的同时,安全处主事黄三派出的的行动小组,也一个个潜入了这个南美国家。他们的任务很明确:摸清各派势力底细,物色并扶持代理人,从内部瓦解并控制委内瑞拉。
这支代号“南美之狐”的行动组,由安全处资深干将,化名“何塞·马丁”的韩琛负责。他表面身份是“大夏-委内瑞拉联合银行”新聘请的安全顾问,利用这个身份作掩护,在加拉加斯的上流社会和各地方势力间穿梭。
韩琛的第一个目标,锁定了控制西部苏利亚州,特别是马拉开波湖周边地区的阿里斯塔将军。此人年近五十,是典型的考迪罗(地方军事强人),手握一支约三千人的私人武装,装备落后,但控制着广袤的土地和通往马拉开波湖的陆路通道。是一个极度贪婪和粗鲁的人,同时对中央政府和欧洲债主充满不信任。
韩琛通过以“考察贷款抵押物安全”为名,拜访了阿里斯塔在马拉开波城的官邸。
“将军阁下,我们银行很关心马拉开波地区的稳定,这关系到我们贷款的安全。”韩琛直接开门见山,递上一份“礼物”清单——500支‘新式’步枪,10万发子弹,以及5万华元的‘地区稳定赞助金’。
阿里斯塔看着清单,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变粗。这些武器和资金,能让他立刻有效巩固自己的地盘稳定。
“你们……想要什么?”他警惕地问。
韩琛微笑:“我们只希望将军能确保马拉开波湖地区的‘秩序’,保护我们在该地区的‘合法权益’,比如未来的资源勘探。同时,在一些‘适当’的场合,能够表达对中委友好合作的支持,并对中央政府……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这正中阿里斯塔下怀。他早就想摆脱加拉加斯的掣肘。双方一拍即合。阿里斯塔收下了这份厚礼,默许了大夏未来在马拉开波湖地区的特权,并成为了大夏在西部埋下的一颗重要钉子。
第二个目标,是控制东部安索阿特吉州重要港口城市巴塞罗那及周边地区的 “红带军”司令戈麦斯。此人四十出头,曾是自由党激进分子,有一定政治抱负,但苦于缺乏资金和军火,被保守派和地方势力压制。
韩琛通过当地合作商人引荐,在一处庄园见到了戈麦斯。与阿里斯塔不同,戈麦斯更关心的是政治前途。
韩琛投其所好:“戈麦斯司令,我们欣赏您的政治理念。大夏帝国同情弱小民族争取自主的努力。我们愿意支持您,不仅仅是军事上。”他开出的条件是:提供2000支步枪、4门75毫米山炮及弹药,外加每年15万华元的秘密经费。条件是:戈麦斯需在其控制的舆论渠道上宣扬大夏的“友好”,并在未来可能的政治变动中,坚定站在“支持大夏合作”的一方,同时,其控制的港口需优先并优惠向大夏船只和商品开放。
戈麦斯深知这是与虎谋皮,但大夏的支持是他抗衡政敌、实现野心的唯一希望。经过权衡,他接受了条件,成为了大夏在东部和自由党内部的重要代理人。
而光控制地方军阀还不够,必须渗透中央。故此,韩琛锁定了第三个目标:前财政部长佩德罗·莱昂。此人精通财政,但因得罪了总统克雷斯波而被排挤出权力核心,对现政府心怀怨恨,且与国内外势力联系密切。
韩琛以“讨论债务问题”为名,在加拉加斯一家高级俱乐部“巧遇”了莱昂。几轮寒暄交流后,韩琛直接亮出底牌:“莱昂先生,我们认为您的才华被埋没了。大夏皇家银行需要一位像您这样了解委内瑞拉财政的资深顾问,年薪……5万华元,外加业绩分红。同时,我们的一些朋友,也希望能在未来的某些时刻,听到您专业而‘公正’的声音。”
巨额薪酬和“发挥影响力”的承诺,瞬间击中了莱昂的软肋。他想都没想,立即答应了下来。以“私人身份”受聘于大夏皇家银行,实际上成为了大夏在委内瑞拉中央政府的眼线和说客,利用其人脉资源,为大夏的利益奔走,并悄悄收集不利于现政府的情报。
最后,安全处也没有忘记潜在的敌人。他们注意到一位名叫萨拉萨尔的年轻记者和演说家,此人在知识分子和平民中颇有影响力,经常发表反对一切外国干涉、强调委内瑞拉民族独立的激进言论。
对于这种人,韩琛的策略是“控制或清除”。他先是尝试接触,试图用金钱收买,但被萨拉萨尔严词拒绝。于是,韩琛启动备用方案:伪造证据,向保守派控制的警方匿名举报萨拉萨尔与“极端无政府主义者”有联系,并资助萨拉萨尔的政敌在报纸上对他进行污名化攻击。几轮操作下来,萨拉萨尔的声音被有效压制,陷入了混乱之中,短期内无法构成威胁。
到5月底,“南美之狐”行动一步步取得目标成果。通过筛选和利诱,大夏安全处成功地在委内瑞拉的西部军区、东部自由派势力、中央政府政客等多个关键节点,布下了自己的代理人网络。金钱和武器,被精准地注射进委内瑞拉的政治中。
韩琛将一份份秘密协议和代理人档案加密后发回神都。黄三看着这些成果,向洪天佑汇报:“陛下,各方的钉子基本按部就班的钉下去了。委内瑞拉这盘棋,无论将来怎么下,都逃不出我们的掌控了。”
洪天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他们内部斗的越欢实,就会越依赖我们,到时就是我们摘取果实的时候。”
大夏对委内瑞拉的阴影,已经从经济领域,蔓延到了政治和军事上。这个南美国家的命运,在1896年的这个春天,已经被悄然改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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