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成功并未让大夏代表团有丝毫停歇。在与德国签署了一系列堪称“世纪协议”的合作文件后,林振邦与徐建寅稍作休整,便率领部分核心成员,马不停蹄地登上了前往巴黎的火车。
他们的目标明确:在欧洲大陆的另一极,同样与英国有着悠久竞争关系且刚刚在普法战争中受挫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身上,打开第二个缺口。
巴黎的氛围与柏林截然不同。这里少了些普鲁士式的严谨与克制,多了几分优雅和喧嚣。
接待大夏代表团的是法国外交部长夏尔·德·弗雷西内和财政部长皮埃尔·马格南。会谈地点安排在外交部一间装饰着洛可可风格壁画的客厅,与柏林那间“朴素”的别墅形成了鲜明对比。
......
“欢迎来到巴黎,尊敬的侯爵阁下。”弗雷西内部长举止优雅,语气带着一丝审慎,“我们法兰西的艺术(文化),有没吸引到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他没有直接谈工作,先进行了一番寒暄。
林振邦微微一笑,从容应对:“部长先生,巴黎的瑰丽与文明确实令人赞叹。但正如埃菲尔铁塔的建造需要坚固的钢材一样,一个国家的发展既需要艺术的渲染,更需要金融与教育的滋养。我们此次来访,正是听闻法兰西在这两大领域,拥有着世界首屈一指的经验。”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了正题,点出了法国的优势领域。
财政部长马格南眼睛微亮,他对“金融”这个词极为敏感:“哦?侯爵阁下对我国金融业有兴趣?”
“不仅是兴趣,部长先生,是需求。”林振邦接过话头,表情变得认真,“大夏帝国正在进行的庞大工业化建设,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而英国的金融封锁,让我们意识到,不能将希望再放在英国佬身上了,我们需要寻找其它“帮手”。”
他看向马格南,抛出诱人的条件:“法兰西的银行体系成熟而强大,巴黎是世界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大夏财政部希望,能够委托法兰西银行或里昂信贷等顶级金融机构,在巴黎交易所发行总额为5亿法郎(约合2000万英镑)的大夏帝国建设债券,用于资助国内的铁路、港口和基础工业项目。年息初步定为4.5%,由帝国海关收入和黄金储备作为担保。”
这个数字让马格南和弗雷西内都微微动容。5亿法郎的债券发行,不仅能为法国资本找到一个高收益、有保障的优秀投资渠道,更能极大提升巴黎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正是法国所需要的。
徐建寅补充道:“此外,我们希望与法国银行合作,在帝国神都(珀斯)和墨江府(墨尔本)合资开设‘大夏-法兰西银行’。这家银行将专注于为帝国与法国乃至欧洲大陆的贸易提供结算服务,并支持帝国本土工商业的发展。我们欢迎法国资本入股并参与管理。”
马格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回应道:“债券发行的事宜,原则上具有很高的可行性,具体的担保细节和发行条款我们可以详细磋商。合资银行的提议也非常有建设性,这将是法夏金融合作的重要里程碑。”
......
接着,林振邦将话题转向了教育和文化,这是法国的传统强项,也是成本较低却能产生长远影响的合作领域。
“部长先生,众所周知,法兰西拥有欧洲最富盛名的大学和最先进的思想文化。帝国皇帝陛下深知,一个国家的强大,离不开教育的兴盛和文化的繁荣。”林振邦的话语充满了敬意,“因此,我们希望能与法国建立深入的教育文化交流。以下是我们对这方面的合作计划:
1. “帝国学部计划,每年派遣150名优秀学生赴法国留学,进入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索邦大学等顶级学府,学习文学、法律、医学、建筑、艺术以及……(他稍作停顿)军事工程学。我们希望法国政府能提供必要的奖学金名额和入学便利。”
2.“我们会以优厚待遇,诚聘50名法国学者、工程师、建筑师、艺术家前往大夏帝国。他们可以在我们的大学任教,参与城市规划与地标建筑设计(陛下希望将神都建设得更具国际气息),指导我们的艺术发展。”
3. “同时我们愿意引进法国的文学作品、艺术展览,甚至考虑在未来合作建设剧院、博物馆。我们希望法兰西的文明之光,也能照耀到南太平洋。”
弗雷西内部长对此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输出教育和文化,是提升法国软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绝佳方式,远比直接的军事对抗更符合法国的需求。“这完全符合法兰西共和国的价值观和利益!”弗雷西内肯定道,“教育部长一定会对此鼎力支持。我们可以立即着手拟定一份详细的文化交流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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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中,法方曾试探性地提出是否可以像德国那样,在军工、造船等领域进行合作(法国自认其装甲设计和军舰造型独具特色)。但林振邦和徐建寅巧妙地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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