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清芝并非被阳光唤醒,而是被身后传来的温热体温和细微动静扰醒了清梦。
他似乎并未料到她会突然醒来,连耳廓都漫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绯色。他本意只想悄然亲近的。
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沉溺至此。原以为即便拥有,也能维持冷静自持,可偏偏尝过她的气息之后,便如同染上瘾疾般难以割舍。
她却误以为这仍是野兽的例行索求,只是麻木地望着窗外,声音里带着刚醒时的低哑:“你通常……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会维持多久?一周?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他冷笑,手臂环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你是我花了五亿才弄到手的。你说呢?当然是一辈子。”
沈清芝的眼泪顷刻间涌了出来。这段时间的她,似乎变得格外脆弱易哭:“你骗我……你之前明明说,可能几次之后就会丢了我……”
“我怎么舍得丢哦。”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可我对你永远只会是这个反应!”她几乎崩溃地喊出来,“你就这么喜欢自己重金买回来的人,整天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对你吗?”黑影动作一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昨晚和现在的反应,可一点也称不上木偶。那她真正动情时,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一热,随即又被强烈的失落感覆盖。他压下情绪,继续用玩世不恭的语气揶揄道:“不好意思,老子就好你这口‘死鱼’样。”
他俯身,微凉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印在她纤细的颈侧……
沈清芝再次醒来时,身侧已空。她行至镜前,只见昨夜才将将淡去的痕迹,又被新鲜而暧昧的印记所覆盖,周围的肌肤仍隐隐散发着微热的温度。
她眼眶一热,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想了很久,最终抬手擦去,沉默地穿好衣服。
“总会习惯的吧……?不然,他总会腻的吧?”
正低语着,禾禾敲门端着海鲜粥进来:“Celine,快来吃点东西!你嘀咕啥呢?”
几日相处,沈清芝已与她亲近许多,勉强笑了笑:“我在想,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禾禾摇摇头:“也不都是!我爸爸就不是——妈妈走后,他太难过了,就跟着她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说着她声音哽咽,掉下泪来。
沈清芝心一软,轻抚她的头发安慰:“别哭,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禾禾激动地抱住她连声喊:“姐姐!姐姐!”
正当沈清芝露出些许真切笑容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禾禾,你该出去了。”
黑影斜倚门框,不知已听了多久。
禾禾吐吐舌头:“知道啦!你好不容易带回来个漂亮姐姐,我不过就多说句话嘛,真小气,姐姐还给你!”
她蹦蹦跳跳地跑开。
黑影慢慢走向沈清芝,沈清芝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背抵上了沙发:“你……怎么回来了?”
“怕我?”他走近,目光如实质般钉在她脸上。
“我是……身体受不了,”她声音渐低,“能不能让我歇一歇?”
他轻笑一声,指尖掠过她发梢:“看来你越来越适应这个身份了。”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不然呢?继续反抗,换来的不是更过分的对待,就是死路一条……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忽然沉默,手掌轻抚过她的头发,低叹:“幸好……找到你的人是我。”
她如此坚韧,听说她在医院康复的时候就算看到了自己毁容时的照片也非常平淡,不哭不闹配合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治疗,明明听说会很疼,但她一一照做,只为了让身体尽快复原。如同野草,仿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怎么不爱。
话未说尽,她却察觉他眼神深沉——那双瞳孔的颜色,竟透着一丝异域之感。
“你是哪国人?”她忍不住问。
“不该问的别问。”他语气骤冷。
“哦,”她垂下眼,自暴自弃般摊开手,“那随你吧,非要的话……我悉听尊便。”
他屈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额间弹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玩味:“怎么,在你眼里,你就这一个作用?”
“那你还要我做什么?”
“带你跑步。体力这么差,怎么跟我耗?”他挑眉,“一周一百圈,跑不完的部分……你知道用什么补偿。”
她眼睛蓦地一亮:“意思是我跑完了,就一周不碰我?”
“对。”
“好!我跑!”
第一天,她只跑了五圈。
他冷哼:“照这样,你可赔不起。不如今天先付十五次?”
“不要!”她急急反驳,“最后再一起算!还有六天呢!”
可一周过去,她也只完成了六十七圈。
他眯起眼打量她:“手臂明明有肌肉,怎么跑得这么吃力?是不是故意放水?”
“那是以前摆摊颠锅练的!又不是跑步用的!”
他低笑,忽然一把将她拽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可你非说是实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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