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守在这里。”他说，“直到大典结束。”
凌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手抽出来，转而打开储物戒。她取出一枚铜铃，轻轻塞进请柬封口处。
这是她和风挽月设计的监听装置。每一封请柬都缝了一只铃，只要有人拆阅或注入神识，铃声就会传回阵盘。
“刚才那本秘典送来时，所有铃都没响。”她说，“说明对方知道怎么避开监测。”
“所以是内部人。”玉珩冷声道，“而且级别不低。”
凌颜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那本裂开细缝的古籍上。幽光还在缝隙里闪烁，像是不肯熄灭的眼睛。
她走过去，拿起一本书压在上面。
就在这时，西北方向传来一阵轻微震感。
不是地震，也不是阵法启动。是一种熟悉的波动——混沌灵根的气息，短暂出现又消失。
凌颜猛地抬头。
玉珩也察觉到了。他一步跨到窗边，望向远处山峦。
“刚才那股气息……”他说，“和你在灰脊谷发现的残破玉简有关联。”
凌颜已经打开空间阵盘，调出追踪路线。屏幕上一点红光正在缓慢移动，坐标正是西北方位。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莲形印记。它刚才跳了一下，现在又恢复平静。
“不是巧合。”她说，“有人在用仿制灵根引动共鸣。”
玉珩转身面向她：“要不要叫风挽月？”
“先别。”凌颜摇头，“让她继续盯外围结界。我们现在还不确定这是诱饵还是真实线索。”
她拿起婚服外罩披上，动作干脆利落。“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玉珩抓起剑。
“不行。”凌颜拦住他，“你留下。如果这是调虎离山，试装间不能没人守。婚服一旦出事，整个大典的防护体系都会崩溃。”
玉珩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点头：“那你带上奇兽幼崽。”
“我已经传音给它了。”凌颜说着，袖中滑出一道符纸，“十分钟内它会赶到。”
她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手。
门外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但她知道，那本书里的幽光还没灭。
她拉开门。
冷风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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