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止一个。”凌颜靠在玉案边，“这个人临死前特意提到藏经阁第三层，说明那里有问题。要么是曾经藏过东西，要么现在还在用。”
“明天一早我就去查。”玉珩收剑站定，“你别插手。”
“你说什么？”她挑眉。
“我说，这事我来处理。”他看着她，眼神坚定，“你是新娘，不是战士。至少在这场大典之前，让我替你挡住这些脏东西。”
凌颜笑了下。“你以为我想当柔弱小白花？我可是熬夜改图纸改到凌晨三点的人。再说，风挽月要是听见你这话，非拿锤子砸你不可。”
“那正好。”他也笑了，“让她帮我敲醒你，省得你总觉得自己能扛下所有事。”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稍稍缓和。
可就在这时，凌颜手腕上的莲形印记再次发烫。比之前更热，像是被火燎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印记颜色变深了些，边缘泛着微红。
玉珩也察觉了，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怎么了？”
“不知道。”她皱眉，“但这次不一样。不是预警，更像是……回应。”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那里也有一丝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体内苏醒。
玉珩神色一凛。“是不是空间出了问题？”
“不。”她闭眼感应片刻，“空间很稳。是别的东西……好像和婚服有关，又不太像。”
她睁开眼，看向玉珩：“你还记得我们在遗迹里拿到的那块残破玉符吗？上面有血迹预警的那块。”
“记得。你说它和上古阵师有关。”
“我现在怀疑……它不只是预警。”她低声说，“它可能一直在接收某种信号。而刚才那个黑影，也许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玉珩沉默片刻，忽然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单独行动。哪怕是在房间里也不行。”
“你管得太宽了。”
“我不在乎。”他握紧她的手，“你要嫁给我，就得接受这一点——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凌颜看着他，没说话。
远处钟楼传来一声轻响，报时的铃音飘过屋檐。
她忽然感觉到，婚服在空间深处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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