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眼睛亮了，“那就是说，我们可以进去？”
“还没完。”巨龟摇头，“这只是第一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你们得证明，不只是运气好。”
凌颜点头，“我们准备好了。”
巨龟缓缓趴下，背甲完全展开，像一座小型祭坛。金纹流转速度加快，形成复杂的图案。
“第二关，补阵。”它说，“我背上的‘生’门被外力破坏，你们需用灵力填补缺口，并维持三息不崩。谁来？”
风挽月举手，“我试试！”
“别冲动。”玉珩拉住她，“这种阵法修补，一丝差错都会反噬。”
“我知道。”风挽月回头看他，“但我最近练了控火，灵流比以前稳多了。让我试一次。”
凌颜想了想，“让她来。我在旁边护着。”
玉珩皱眉，最终松手。
风挽月走到巨龟背后，深吸一口气，双手贴上背甲边缘。灵力顺着掌心流入，粉色光晕在她指尖蔓延。背甲上的裂痕开始愈合，但只到一半，纹路突然剧烈震动。
“不行！”风挽月脸色发白，“压不住——”
凌颜立刻上前，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混沌灵根运转，紫气涌入。两股力量叠加，裂缝终于闭合。最后一息，金光稳定。
巨龟轻轻晃了下身子，“勉强合格。”
风挽月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凌颜扶她坐下，喂了口灵泉。
“下一个。”巨龟看向玉珩，“你呢？敢不敢试试？”
玉珩没说话，走上前，手掌按在阵纹中央。
“我想看看，炼器世家的弟子，能不能感知阵法脉络。”
玉珩闭眼，灵力缓缓释放。玄月剑在他身后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应什么。背甲上的纹路随着他的灵流改变节奏，渐渐变得柔和。
“不错。”巨龟语气缓了些，“你能听懂它的‘心跳’。”
三息过后，阵纹稳定如初。
“最后一个。”巨龟转向凌颜，“你最特别。我不考你修补，我考你改阵——把‘生’门移到正东，能做到吗？”
凌颜没犹豫，“能。”
她蹲下身，指尖划过背甲，留下一道紫色痕迹。混沌灵根全开，体内灵力如潮水涌出。空间玉简在识海震动，无数阵法知识浮现。她一边回忆现代几何结构，一边结合修真阵理，重新规划能量流向。
三息过去，背甲金光一闪，正东方亮起新门。
巨龟低头看着，久久不语。
“你不是普通的阵法师。”它终于开口，“你是能创造新阵的人。”
凌颜收回手，有些脱力，靠在石门边。
“我只是……试了试。”
巨龟缓缓站起，整个身体浮空半尺，金瞳扫过三人。
“三关皆过。按规矩，你们可以进入遗迹。”
风挽月跳起来，“真的？！”
“但我要提醒你们。”巨龟声音低沉，“里面不止机缘，也有危险。上一任闯入者，死在第三层。”
玉珩问：“是谁？”
“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右手拿着骷髅杖。”巨龟说，“他想强行拆阵，结果被反噬，化成了灰。”
凌颜心头一紧。邪修首领果然来过。
“我们不会重蹈覆辙。”她说。
巨龟低头看她，“你有句话我没说——通过考验的人，我可以暂时跟随，助你们一臂之力。”
风挽月惊喜，“你要跟我们走？！”
“不是免费的。”巨龟瞥她一眼，“我得找个顺眼的主人。目前看来……是你身边这位。”
它金瞳直勾勾盯着凌颜。
凌颜愣住，“我？”
“你破阵的方式，像极了我的旧主。”巨龟说，“而且，你怀里那只小狐狸，血脉纯净，说明你心性不杂。”
星耳在她怀里动了动，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巨龟，又闭上眼。
玉珩皱眉，“你要认她为主？”
“只是暂随。”巨龟纠正，“等她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信任。”
凌颜深吸一口气，“好，我接受。”
巨龟缓缓降落，背甲金光收敛，变成一块普通石板大小，轻轻落在她脚边。
“走吧。”它说，“门开了。”
石门发出沉重的摩擦声，缓缓开启一条缝。黑雾从缝隙里渗出，又被某种力量压制回去。
风挽月握紧凌颜的手，“ ready？”
“走。”凌颜迈步向前。
玉珩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荒原。
三人站在石门前，影子被门缝透出的光拉得很长。
巨龟突然开口：“记住，一旦进去，就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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