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推开老家的木门时,窗外的腊梅正飘着淡香。她放下行李箱,第一时间摸出手机 —— 屏幕上早已躺着陆知衍的消息:“到了吗?我在实验室等你视频。” 指尖快速回复 “刚到,在收拾行李,马上打给你”,连带着旅途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十分钟后,视频通话准时接通。屏幕里的陆知衍穿着浅灰色卫衣,背景是实验室熟悉的操作台,面前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怕你路上累,没敢提前发消息催你。” 他说着,把手机转向旁边的窗台,“你看,我把你之前画的小麦速写贴在这里了,每天看一眼,就像你在身边一样。”
苏晚星的脸颊瞬间发烫,镜头转向身后的院子:“我老家院子里种了腊梅,你闻得到香味吗?” 她凑近镜头,让陆知衍看清花瓣上的水珠,“等春天开花了,我拍给你看,说不定能给你的模型做参考。” 两人隔着屏幕,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彼此的环境,明明相隔几百公里,却像就坐在对方身边,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气息。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严格遵守 “每日视频” 的约定。苏晚星每天清晨会带着手机去村口的田埂,拍日出时的麦田发给陆知衍;陆知衍则在实验室的间隙,用手机直播实验田的小麦生长情况 ——“今天测量了株高,比上周又高了 2 厘米,等你回来就能看到抽穗了”。有时苏晚星写稿卡壳,就把镜头对着稿纸,陆知衍会耐心听她念片段,从 “故事节奏” 到 “情感细节” 给出建议,像在图书馆时一样,做她最靠谱的 “专属读者”。
一周后,苏晚星收到一个沉甸甸的快递。拆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她爱吃的草莓干、肉松小贝,还有两盒暖宝宝 —— 都是陆知衍之前帮她整理行李时特意多带的种类。最底下压着一张樱花图案的便签,是他的字迹:“草莓干买了两包,一包当零食,一包可以泡水喝;暖宝宝贴在毛衣里面,别冻着膝盖。对了,U 盘放在零食盒旁边,里面更新了实验田的视频,写稿累了可以看看。”
苏晚星抱着快递,心里像泡在蜜里。她找出家里的信纸,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 从老家的日常琐事,到写稿时的灵感片段,甚至提到 “妈妈做的糖醋排骨没有你剔的干净”,末尾还夹了一片晾干的腊梅花瓣。寄快递时,她特意绕到村口的小卖部,买了陆知衍喜欢的薄荷糖,一起塞进包裹里,想着他收到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陆知衍收到信那天,特意在视频里给她展示:“信纸我放在模型资料夹里了,每次看数据累了,就拿出来读两句。” 他把镜头对准书桌,苏晚星看到自己寄的腊梅花瓣被放在透明相框里,旁边是她之前送的小麦挂坠,“花瓣很香,比实验室的薄荷味还好闻。” 苏晚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原来隔空的思念,也能通过这些小物件变得具体而温暖。
寒假过半,林薇薇突然发起四人视频通话。屏幕里,顾言泽正举着游戏手柄,林薇薇则靠在他身边,笑着调侃:“你们俩天天视频,就不怕腻吗?” 苏晚星刚想反驳,就看到陆知衍抢先开口:“腻什么?每天看她分享老家的故事,比打游戏有意思多了。” 顾言泽故意夸张地 “啧” 了一声,却还是笑着说:“行吧,算你们赢!等开学了,咱们四个一起去吃糖醋排骨,庆祝重逢。”
视频结束后,苏晚星的手机还停留在四人同框的截图上。她想起刚认识陆知衍时的紧张,想起确定关系后的羞涩,再看看现在的彼此,哪怕隔着几百公里,也能坦然分享心事,心里满是踏实。陆知衍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说:“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开学了?”
“嗯,” 苏晚星点头,声音软下来,“想和你一起去图书馆,想吃食堂的糖醋排骨,还想……” 话没说完,就被陆知衍打断:“我也是,每天看实验田的小麦,就盼着它快点抽穗,盼着寒假快点结束,好去车站接你。” 屏幕两端的人都没说话,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窗外的月光透过屏幕,仿佛将两人的影子轻轻叠在一起。
苏晚星生日那天,原本以为只会简单视频庆祝。没想到中午时,家门口突然响起快递员的声音 —— 是一个蛋糕礼盒,上面贴着张便签:“知道你喜欢草莓味,特意订了双层的,记得和叔叔阿姨一起吃。晚上八点,有惊喜。” 落款是 “你的知衍”。
苏晚星抱着蛋糕,眼眶瞬间泛红。妈妈笑着说:“这孩子,心思真细。” 晚上视频时,陆知衍突然把镜头转向实验室的天花板 —— 那里挂着一串小小的灯串,像极了七夕时他帮她布置的场景。“本来想亲自给你唱生日歌,现在只能这样了。” 他说着,轻轻唱起《小星星》,声音不算特别好听,却带着认真的温柔,苏晚星跟着轻轻哼唱,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却笑着说:“这是我过得最特别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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