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妈妈资助的一个贫困山区小学。”苏念桃说,“那里的孩子,想要上学都要走几公里的山路,有的甚至因为家里穷,只能辍学在家帮父母干活。你去体验一周,帮那里的老师给孩子们上课,跟着他们一起干农活,看看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陆向阳皱起眉头,显然不愿意:“我不去,那里肯定又脏又累,还没有游戏玩。”
“必须去。”苏念桃的语气坚定,“这不是商量,是要求。如果你不去,那从今天起,家里的电脑、手机,你都不能再碰,也不能再出门和那些同学玩。你自己选。”
陆向阳看着苏念桃坚决的眼神,知道反抗也没用,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三天后,苏念桃带着陆向阳坐上了前往山区的汽车。车子一路颠簸,从宽敞的公路开到狭窄的山路,最后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山村路口。下车后,还要走两公里的山路才能到小学。
陆向阳看着眼前崎岖的山路,脚下的运动鞋沾满了泥土,脸上满是嫌弃:“妈,这里也太偏了吧,路这么难走。”
苏念桃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一路上,她看到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光着脚丫走在山路上,看到她们,还礼貌地打招呼。陆向阳看着那些孩子,脸上的嫌弃渐渐变成了惊讶——他从来没想过,竟然还有孩子要走这么远的路去上学,还要光着脚。
终于到了小学,眼前的景象让陆向阳彻底愣住了:几间破旧的土坯房,窗户上没有玻璃,只用塑料布遮着;教室里,桌椅都是破旧的,桌面坑坑洼洼,黑板是用墨汁刷过的木板;操场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连篮球架都没有。
小学的李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皮肤黝黑,笑容却很灿烂。“苏姐,你可来了,孩子们都盼着你呢。”李老师热情地迎上来,看到陆向阳,又笑着说,“这就是你的儿子吧,真精神。”
苏念桃笑着点点头,把带来的书本、文具和零食递给李老师:“这是给孩子们带的一点心意。向阳,以后这一周,你就跟着李老师,帮她给孩子们上课,顺便体验一下农村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陆向阳开始了他的山区体验生活。每天早上,他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起床,帮李老师打扫教室、整理课本,然后给孩子们上课。一开始,他很不适应,面对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讲题的时候也结结巴巴。可孩子们却很认真,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时不时举手提问,还会为他的讲解鼓掌。
有一次,他给孩子们上数学课,讲一道他觉得很简单的应用题,可好多孩子都听不懂。他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下课后,李老师找他谈心:“向阳,这些孩子基础差,学得慢,你要多一点耐心。他们都很想上学,可好多孩子家里条件不好,可能上完小学就不能再读书了。你能给他们上课,他们都很珍惜这个机会。”
陆向阳听着李老师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起自己在学校里,有宽敞明亮的教室,有先进的教学设备,可他却不珍惜,天天逃课去打游戏。对比这些山区的孩子,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也太不懂事了。
下午,陆向阳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去干农活。他学着割麦、挑水、喂猪,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没过多久,就累得腰酸背痛。割麦的时候,他不小心被镰刀割伤了手指,鲜血直流,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村里的孩子看到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帮他包扎伤口,还安慰他:“向阳哥哥,没事的,我们经常受伤,过几天就好了。”
陆向阳看着孩子手上厚厚的茧子,还有包扎伤口时熟练的动作,心里深受触动。他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活,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他想起妈妈每天在厂里忙碌的身影,想起妈妈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起早贪黑地工作,而他却在家里沉迷游戏,荒废学业,心里充满了愧疚。
一天晚上,陆向阳和村里的一个小男孩睡在一张床上。小男孩叫石头,今年十岁,爸爸妈妈都在外打工,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既要上学,还要帮家里干农活。
“向阳哥哥,你在城里上学,一定很有意思吧?”石头好奇地问,“我以后也想去城里上学,想看看电脑是什么样的,想知道游戏好不好玩。”
陆向阳看着石头眼里的向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想起自己在城里,有电脑可以玩,有漂亮的学校可以上,可他却不懂得珍惜,反而觉得学习无聊。而石头,连电脑都没见过,却那么渴望上学,那么想要知识。
“石头,游戏不好玩,上学才有意思。”陆向阳轻声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去城里看看,那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
石头用力点点头:“我会的,我每天都很认真地学习,我想考个好大学,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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