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刚回到学校给他安排的临时宿舍,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苏总”。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弧度,接通了电话。
“苏总,晚上好。”李阳语气如常。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苏雨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仔细品味,却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紧张和……不易察觉的酸意:“李阳,你没事吧?小小刚才给我打电话,哭得厉害,说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流氓了?怎么回事?”
果然,苏小小回到宿舍缓过神后,第一时间就给姐姐打了电话。李阳早就料到会这样。
“没事,苏总,一点小意外。”李阳轻描淡写地说,“几个喝多了的社会青年想找茬,被我打发走了。小小受了点惊吓,人没事,已经安全送回宿舍了。”
“喝多了的社会青年?”苏雨晴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小小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有十几个人,拿着棍子,专门堵你们!李阳,你别瞒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那个赵雄有关?”
李阳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精明的苏雨晴,只好半真半假地解释:“对方确实提了赵雄的名字,应该是他找来的人。不过苏总放心,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已经处理好了,警方那边我也提供了线索,相信很快会有结果。小小那边,我明天再好好安抚她一下。”
“处理好了?你怎么处理的?”苏雨晴追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后怕,“李阳,我知道你身手好,但对方十几个人!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真没事,就是活动了下筋骨。”李阳笑了笑,“我你还信不过吗?有分寸。”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苏雨晴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李阳,这次……又多亏了你。谢谢你保护了小小。” 她的感谢是真诚的,但紧接着,话锋微微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和……酸溜溜的意味:“不过,李阳啊,我发现你这次‘保护’小小,是不是保护得有点太……‘贴身’了?我听说,你们在学校里,可是形影不离,连上课都坐一起?还有,物理系那个天才少女夏清雅,好像也跟你走得很近?”
李阳:“……” 来了来了,女人的直觉和八卦能力真是可怕。这才多久,连夏清雅的事都传到她耳朵里了?
“苏总,你误会了。”李阳赶紧澄清,“上课坐一起是为了方便保护,保持视线范围内。至于夏清雅同学,她就是……比较好学,偶尔找我讨论点问题,纯学术交流。” 他觉得自己这解释有点苍白。
“学术交流?”苏雨晴轻笑一声,那笑声听起来可不太相信,“跟一个保安讨论学术?李阳,你现在魅力不小啊?又是校花表妹,又是天才少女,你这‘保安’当得,比我这总裁还受欢迎呢?”
李阳头皮发麻,感觉这电话比刚才打架还难应付:“苏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个打工的,尽职尽责完成任务而已。我对小小就是哥哥对妹妹的责任,对夏同学就是……路人甲的无奈。你可千万别多想。”
“是吗?”苏雨晴拖长了语调,“我可提醒你啊,李阳,保护好小小的安全是你的首要任务,但也要注意保持适当的……距离。别到时候安全是保护好了,再引出些别的……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小小年纪小,容易产生依赖,你可要把持住。”
这语气,活脱脱像是正牌女友在敲打可能“出轨”的男朋友。李阳心里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保证:“明白,明白!苏总放心,我有职业操守,绝对公私分明!绝不会让小小产生任何误会!”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苏雨晴似乎满意了些,语气缓和下来,“这次的事情,公司会给你记一功,奖金少不了你的。你自己也小心点,赵家那边,我会留意。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苏总晚安。”
挂断电话,李阳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快出汗了。这位苏总,关心人是真关心,但这醋吃起来,也是真让人招架不住。看来这校园保镖的活儿,不光要防着外面的明枪暗箭,还得小心着身边的“桃花劫”和“上司的关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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