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悬崖之下,这里能量沸腾,扭曲的光带在空气中撕裂又重组,如同世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吞噬着所有失控的力量与灵魂。
它将迎来两位迷失的旧友。
李明渊站在悬崖边缘,时间在他的周身波动。
“我必须要结束这一切。”
李明渊低声自语,银灰色的光芒在他右手汇聚成一道扭曲时空的长枪。
他躲开一位交织着斗气与魔法的混乱轰击,挥手间,让另一位幻想出的、咆哮着的岩石巨狼在时光飞逝中化为风化的沙砾。
救赎的方式,或许只剩下最残酷的一种——将他们的时间停止,直到李明渊找到可以救赎他们的东西。
他不再犹豫,时间之力的银光轰然爆发,如无声的海啸般向两位迷失的同伴涌去。
哪怕此举,可能会让他们也随之一起,被时间的洪流彻底冲散,化为狂渊边缘两座永恒的雕像。
狂渊之畔,时间的窃贼与邪恶的园丁,对他失控的旧友,举起了沾满鲜血的手。这不是一场正邪之战,而是一场友谊的埋葬。
然后,时间,给出了它的答案。
梦醒了!
李明渊躺在床上揉了揉脑袋,喃喃道:“怎么天天做这个梦,都第几次了。虽然自己很牛逼的样子,但是什么都看不清,连对手的样子都是模糊的。”
在七天前,他还是一个拥有工作和公寓的自由人,一个只需对自己负责的普通都市青年。
此刻,他却已成为第七精神病院的长期住户,诊断书上冷冰冰地写着“持续性妄想障碍”——只因他坚称自己能听见植物的声音。
房间狭小逼仄,仅容两张铁床、一个储物柜和一扇加固过、外面焊着铁栏的窗户。
靠窗的床沿,坐着一个瘦削得惊人的年轻人,他叫陈默,正深深低着头,凝视着自己摊开的手掌,仿佛那上面镌刻着世界的秘密。
李明渊将用完的洗漱用品放在床上,对面的陈默恰在此时抬起头,目光飘忽,没有焦点。
“它们今天很安静。”陈默突然开口,声音轻渺得如同耳语。
“什么?”李明渊一时没反应过来。
昨天才搬过来,还不知道室友的大病是什么。
“这里的声音。”陈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平时总在争吵,想着怎么取代我……但今天,突然停了。”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李明渊的脊背。他勉强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自己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
指尖触到裤袋里一小包硬物——那是他偷偷带进来的几包种子。这既是他在此绝境中最后的慰藉,也是他被视为“疯子”的根源。
他能听见植物的声音,并非比喻,而是真真切切地听见。小草破土时的欢呼,花朵绽放时的吟唱,树木被砍伐时的哀嚎。无人相信,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这究竟是天赋,还是疯狂的证明。
“该去活动室了。”陈默毫无征兆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如同被无形的线操纵的木偶,又像是瞬间切换了某种状态。
活动室内,十几名病人散落在各处。有人面对墙壁喃喃低语,有人蜷缩在角落模仿蘑菇,有人反复擦拭早已光洁如新的镜子,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对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微笑交谈,仿佛在与无形的友人密谈。
“那就是林夏。”陈默的声音低低传来,“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夏似乎感应到他们的注视,蓦然回首。她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却笼罩着一层不食人间烟火的恍惚感。
“你们看到小精灵了吗?”她指着面前的空气,欣喜地介绍,“它们刚才还在这里跳舞呢。”
即便得不到任何回应,林夏也毫不在意,继续着她与空气中“精灵”的对话。
李明渊找了个角落坐下,望向窗外荒芜的庭院。传闻第七病区是院内管制最森严的区域,收治的都是具有“特殊风险”的病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归入此类,仅仅因为那些关于植物的“呓语”。
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病人被允许在院子里待上两小时。
院子里,林夏依旧与无形之物谈笑风生,陈默则蹲在角落,对着地面窃窃私语。李明渊习惯性地踱到院墙边缘,那里的土壤贫瘠,只零星点缀着几丛顽强的野草。
他趁护工不备,迅速将一颗薰衣草种子埋入土中。
“生长吧。”他在心中默念。
奇迹骤然发生。
土壤下的种子瞬间响应了他的呼唤,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旋即绽放出小巧的紫色花朵。
一股清凉宁静的气息随之涌入李明渊的身体,同时,他清晰地听到了那株小生命欢欣的歌唱——细微、清澈,如同银铃摇动。
“你做了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问话。
李明渊惊得几乎跳起,转身看见林夏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双眼睁得极大,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没什么,只是……看看花。”李明渊慌乱地试图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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