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重新花钱雇。”他说,“一块钱也能叫人跑腿。只要你还在,这个系统就有意义。”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头靠得更近了些。
外面天还没亮。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柔和。桌上的结婚证静静躺着,红封皮映着头顶星图的微光。
突然,空中星图闪了一下。
一个新光点出现,位置偏移主阵列,在边缘闪烁三次后稳定下来。
杨辰察觉到了。
他抬头盯着那个点,眉头微皱。
“怎么了?”苏婉察觉他的变化。
“有个信号刚接入。”他说,“不在预设名单里。身份未识别,但频率匹配军方加密通道。”
她坐直了些,“是黑风衣男人?”
“还不确定。”他摸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指令,“秦峰在查。如果是他,这次连跳频都没用。”
他话音刚落,空中星图再次变化。
那个陌生光点忽然放大,化作一行文字:**“测试结束。响应速度达标。”**
紧接着,光点熄灭。
房间里恢复平静。
苏婉看着那片消失的位置,久久没动。
“他会再来。”她说。
“一定会。”杨辰握住她的手,“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她低头看自己手指上的钢表和婚戒。金属圈紧紧相扣,纹丝不动。
她轻轻摩挲着表壳上的划痕,忽然说:“你说这表能传下去吗?”
“当然。”
“给谁?”
“孩子。”
她脸微微红了一下,但没躲开视线。
“要是女儿呢?”
“一样。”他说,“让她知道,她妈妈当年,是用全世界的忠诚换来的婚礼。”
她笑了,靠回他怀里。
头顶星图缓缓转动,新的光点不断浮现。有些靠近中心,有些散落边缘,但全都围绕着那个“婉”字排列。
杨辰搂紧她。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要睡着了。
他低头看她,正想说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连续。
有人正朝书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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