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那人似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或者确认了什么,将文件塞回原处,又用手电扫视了一圈,似乎在检查有无异常。光柱几次从聂副官藏身的柜顶扫过,聂副官的心跳几乎停止。
万幸,那堆杂物起到了掩护作用。那人没有发现异常,转身关上手电,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档案室,重新锁上了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聂副官又在柜顶趴了足足五分钟,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才敢缓缓活动几乎僵硬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爬下来。重新点燃油灯,他发现自己后背的衬衣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深夜来此目的为何?是敌是友?聂副官无法判断。但这次意外的遭遇,给他敲响了警钟——这座大楼里,暗流汹涌,绝不只有他一个“夜行者”。
他不敢再久留,迅速将翻阅过的文件恢复原状,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他像来时一样,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档案室,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聂副官靠在门上,回味着今晚的冒险。虽然受了惊吓,但收获是巨大的。他不仅获取了关于“堡垒”行动的关键细节,初步识别了潜在的朋友和敌人,更真切地感受到了身处虎穴的极度危险。
那个神秘的夜访者,像一片阴云,投在他的心头。但他没有时间恐惧。他必须尽快消化今晚得到的信息,为即将到来的“堡垒”行动,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跳舞,而音乐,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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