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宋清韵被这阵吵闹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砚卿,怎么了?这么吵。”
景杼这时也凑到窗边,探头往里看了眼,又转头看向景兮,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的清韵姐姐……好像成婚了?不对啊,你不是说她还没及笄嘛。”
“你们怎么睡一个榻上?”景兮盯着帐内并肩而立的两人,眼眶莫名不爽,指着苏砚卿问宋清韵,“清韵姐姐,她谁啊?”
宋清韵看着窗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你是阿兮?”
这两年她早已想通,对景兮的情谊,早已不只是姐妹。
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悄悄走进了她心里。
只是她从没想过,再次相见,景兮竟穿着一身花色锦袍,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半点不见当年的稚气。
“我就走了两年,清韵姐姐都不认得我了。”景兮鼻子一酸,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委屈,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
“清韵,这谁啊?你们认识?”苏砚卿将宋清韵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窗外的景兮,只觉得这人浑身透着一股没规矩的纨绔气。
“你个乾元,怎么能和清韵姐姐睡一个榻上!”景兮见状,火气瞬间上来了,指着苏砚卿便喊,“清韵姐姐她是不是欺负你?你说,我这就去让祖母杀了她!”
“你谁啊?你们这群小屁孩,有没有礼貌!”苏砚卿被这话气笑了。
她有这么像乾元嘛,这一看就是个没教养的纨绔,连本小姐是坤泽都看不出来?
怕不是个眼瞎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兮的声线骤然拔尖,锦袍下的肩线绷得笔直,方才刻意压制的信香漏出几分锐意
自小被宋清韵偶尔玩笑般唤她“小屁孩”,还从没人敢这般折辱,“你说谁是小屁孩?”
“本郡主的人你也敢训?”景杼紧跟着上前半步,指尖几乎要戳到苏砚卿鼻尖,“活腻了便直说,何必找不痛快!”
苏砚卿被两股乾元信香裹得发闷,脸颊涨得通红,踉跄着后退时撞在床柱上,不受控地颤了颤,话也带了刺:“你们母亲没教过?乾元的信香是用来恃强凌弱的?还是说……你这小杂种根本没娘教!”
“你敢再说一遍?”景杼的脸瞬间白了,眼眶却红得吓人,方才的矜贵碎了大半,声音里裹着哭腔却仍硬撑,“你才是没人要的小杂种!”
“景兮!收了信香!”宋清韵推开窗,晚风涌进来冲淡了屋内紧绷的气息,她看向景兮的眼神里满是急意,指尖还扣着窗沿没松开。
“关小兮儿什么事!”景杼抢在景兮前头开口,手背狠狠抹了把眼睛,“是她先咒人,先叫小兮儿小屁孩的!”
景兮悄悄攥紧了拳,信香缓缓收了回去,可嘴上仍不服软:“清韵姐姐,是她先无礼的。再说这点威压都受不住,分明是个没用的乾元,弱的本就该向高阶乾元低头。”
“我教你的话你全忘了?”宋清韵的声音沉了下去,目光落在景兮身上,带着几分失望,“信息素是用来护己的,不是用来压人的,何况她还是坤泽!”
“可祖母说,只要我不开心,就是别人的错。”景兮梗着脖子,眼底却藏了丝委屈——她不想被宋清韵这么看着。
“道歉。”宋清韵的语气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不!”景兮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就是她先叫我小屁孩的,凭什么让我道歉?”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急又闹,不像小屁孩像什么?”宋清韵的声音软了些,却仍没松口。
“我不管!”景兮的眼眶也红了,声音里带了点鼻音,“清韵姐姐怎么说都好,旁人就是不行!”
梓姐姐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伸手去拉景兮的胳膊,语气温和:“好了好了,都是误会,你先消消气,清韵姑娘也别恼,咱们有话慢慢说好不好?”
宋清韵目光先落在景杼紧攥着景兮衣袖的手上,又转向一旁欲言又止的梓姐姐,缓声道:“你们先出去片刻,我和阿兮单独说几句话。”
景杼的身子瞬间绷直,头摇得像拨浪鼓,指尖攥得更紧,最终还是被梓姐姐半哄半劝地拽着走远,廊下的脚步声渐淡,终于没了踪迹。
景兮还站在原地,墨色锦袍的下摆被方才的动作扯得有些皱,她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料,信香弱得几乎闻不见——方才宋清韵那句“不像小屁孩像什么”,比苏砚卿的话更让她委屈。
“过来。”宋清韵坐在榻边,声音没了方才的严肃,多了几分柔和。
见景兮磨磨蹭蹭不肯动,她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怎么?还在跟我置气?”
景兮这才挪到榻边,坐下时还刻意与宋清韵隔了半拳距离。
她垂着眼:“我没置气,就是……她不该叫我小屁孩,更不该那么说杼姐姐。”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料,话锋忽然软了些,尾音裹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杼姐姐也不想没有母亲的,当年……她娘亲也是被迫的,这种话多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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