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初琢的院落,覃鹤尧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忍回来的。
醉了酒的少年一会儿一个想法,脑子里像住了个精彩的异世界。
比如此刻,他哄着初琢擦脸,初琢听话地擦完后,拉起他的手前往床榻方向:“洗漱完该睡觉了。”
覃鹤尧步子差点迈个踉跄,漆黑的凤眸紧锁初琢拽他胳膊的动作:“琢宝睡觉,拉我做什么?”
“一起睡啊。”初琢理所应当地说道。
“……琢宝。”覃鹤尧吞咽喉咙,“你还醒着吗?”
初琢扭过身,微踮脚,脑袋凑拢男人英挺的面部:“当然醒着了,看我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说着他使劲眨了眨。
少年猛然靠近,不止那双大眼睛,嘴巴,鼻尖,和浓密的睫毛,每一个都在他心头跳跃,覃鹤尧呼吸都紧了。
覃鹤尧心想,他问的不是这个醒。
初琢说完又道:“覃鹤尧,你要跟我睡吗?”
覃鹤尧:“……”
完全拒绝不了。
覃鹤尧把初琢安顿在床上,火速沐了个浴冲去身上的酒气,等他再回来,初琢依然乖乖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目光立刻看向门口。
他心都化了,暗中提速挪至床边:“琢宝等很久了吗?”
初琢摇头,扯开半边被子:“没有很久噢,覃鹤尧,来睡吧。”
覃鹤尧上榻前冷静下来,掀被子那只手半道拐了一下,落在初琢肩头,咬字轻声问:“琢宝邀请我睡觉,也是因为我特殊吗?”
“当然啦。”初琢语气里的肯定不假思索,撩开额前的碎发,眼眸专注地凝视他,“别人谁都不行,因为你是覃鹤尧…嗯,我举个例子,再来别的覃鹤尧也不会,我只认你这个覃鹤尧。”
少年话里的偏爱是如此的明显,进度再往前拨,覃鹤尧心尖颤栗不已。
真是着相了。
“睡吧。”他哼着曲哄初琢安静入眠。
待初琢睡熟后,覃鹤尧侧躺着身体数他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皮盖住了布灵布灵漂亮的大眼睛,沉睡的少年显出几分不同于白日里的乖巧。
数完后,覃鹤尧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软玉温香在怀,抱一会儿就够了,剩下的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次日清晨,窗外蝉鸣聒噪,初琢发了会儿呆,昨夜醉酒的记忆如数回归脑海。
不多时,外头小厮咚隆敲门:“少爷您醒了吗?”
“起了。”初琢应道。
推开门,温暖的阳光洒落寝殿外,往暗红色木制门窗上投射了一层浅淡的光线,他一眼看见院子里打拳的覃鹤尧。
“覃鹤尧,你昨晚多久走的?”初琢目标明确地抬步。
覃鹤尧下盘马步扎得稳稳当当,挥出右拳带起一阵凌厉的风:“你睡下没多久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语毕,他不经意地道:“琢宝有昨晚醉酒的记忆?”
“嗯哼,没想到太子殿下也会唱童谣。”初琢学着他扎马步打拳。
覃鹤尧昨夜哄初琢睡觉,唱的正是容朝百姓们耳熟能详的童谣。
“就会这一首。”覃鹤尧抬手纠正他的体态,手掌轻拍少年挺拔的后脊,“吐纳,气息沉入丹田,喘息节奏放慢,一呼一吸拉长间隙……”
一套早起训练做完,初琢扩肩扭脖子:“浑身舒畅了,我等会儿能吃八碗饭。”
覃鹤尧不禁发笑:“琢宝肚子装的下吗?”
“装不下,但不影响我口嗨装一个。”初琢侧首,朝覃鹤尧单眨右眼。
“……”
听不懂口嗨为何意,覃鹤尧只知,练武本就出了一身汗的身体被少年这一眼看得躁动难耐,差点起了。
*
时间迈入六月初,一日比一日热,上次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覃鹤尧便和初琢商量过一起去乌国的事。
当时覃鹤尧条理清晰地分析:“琢宝做的事情,往大了说关乎容国民生,身为太子自当义不容辞。”
的确义不容辞,可完完全全用不着他亲自去,剥开冠冕堂皇的话,内里明明白白书写某人的私心。
初琢本来也不会拒绝覃鹤尧,两人这段日子做了不少准备,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个麻烦事需要解决。
和女主同流合污、灭了宣家满门的王爷。
覃方顺驻扎一方州县,被女主的主角光环惠及,渐渐从一个没有实权的纨绔王爷一步步手握权柄,在地方州县作威作福。
皇室宗亲少有蠢的,他看出了女主的不同,所以世界线描述里他才会偏听女主的话,女主指哪打哪。
“覃鹤尧,你认识覃方顺吗?”初琢问道。
当今皇帝皇后感情和睦,恩爱有加,覃鹤尧作为惠淑皇后唯一子嗣,降生于承德帝登基那年。
七岁被立为容朝皇太子,不足十岁皇帝带他结交朝堂官员,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名副其实深得帝心的太子殿下。
有点耳熟的名字,脑内略一回想,覃鹤尧点头道:“宗室远亲,比我矮一辈,继承他父王的爵位。”
前康王爷子嗣绵薄,嫡子夭折,有能力的庶长子意外摔断腿,终日郁郁寡欢而亡,爵位由嫡次子、也就是如今的覃方顺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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