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第一个志愿者的出现,陆续有更多平民纷纷表示愿意加入。
瑟吉斯·铠兰市的天际塔屹立于城市之巅,作为标志性建筑,它高达1628米,共有322层,总造价高达30亿信用点。大厦本身的修建耗资至少20亿信用点,且这还未包含其内部的大型购物中心、环绕的湖泊以及稍矮的塔楼群的建设费用。天际塔共使用了66万立方米混凝土、12.2万吨强化金属,以及28.2万平方米的玻璃幕墙。为此,约8000名人类工人与2000台重型工业机器人日夜奋战。大厦内设有106部高速电梯,最快速度达17.4米/秒,此外还有四层观光电梯,每次最多可载82人。
每一层的空间都被精心规划,涵盖高档住宅公寓、零售商店、餐厅、酒店、企业办公场所、健身房、游泳池等多样设施。换句话说,此刻幸存的平民中,既有异地而来的游客,也有本地居民,更不乏身价不菲的富豪。报名成为志愿者,并非仅为那50万的报酬,更多人看重的是那份安保协议,以及能保命的武器装备。
混乱爆发时,观景台上至少有近千名游客,而如今,活下来的人不足三十。
N队长用几个简单的体能测试,迅速筛选出四名志愿者:两男两女。
被选中的志愿者站成一列,男性中,一位是二十岁上下、肌肉线条分明的男大学生斐格,另一位则是天际塔本身的安保人员大卫,穿着深蓝色的安保制服,神情刚毅。女性则是一位旅游团的领航员乔伊,宝石蓝色的制服沾满污渍;以及一位来旅游的过气女星玛利亚,尽管狼狈,眉宇间仍残留着昔日的精致。选择他们的关键,在于斐格和大卫的手部都经过了义体改造,而乔伊和玛利亚则拥有强化过的腿部义体。其余平民大多只植入了基础的脑机接口,或是些无法转化为战力的义体器官。
威尼克教授和他的助手芮尔开始为四人植入芯片,冰冷的金属探针刺入耳后接口的瞬间,冯叶、洛可可、开心、孤独的意识如同无形的电流,瞬间被拉入了这四具血肉之躯。冯叶的“新家”是大学生斐格,洛可可则占据了安保大卫的躯体,开心融入领航员乔伊的意识,孤独则与过气女星玛利亚相连。
“听好了,”威尼克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的电子义眼闪烁着微光,“这是我司最新的秘密产品。安全返回总部后,你们必须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
“植入成功后,芯片将为你们灌注必要的生存与战斗知识……”教授继续介绍着芯片的功能,核心目标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提高存活率。与此同时,斐格和大卫的义体手臂也接受了紧急改造:从阵亡安保队员身上卸下的螳螂刀,被安装到了斐格的手臂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卫则换装上了力量感十足的大猩猩手臂,沉重的金属部件发出沉闷的嵌合声。两位女性没有适配的武器部件,只能作罢。
改装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当威尼克教授拿起沉重的大猩猩手臂走向斐格时,年轻人却连连摇头。
“教授,我要那个,螳螂刀。”大学生说出来自己的要求。
“不行,这种近战武器对你这种新人来说太难掌握,还是大猩猩手臂提升力量更实用。”JN队长直接拒绝。
“队长,不是我选的,”斐格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耳后脑机接口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芯片植入的微痛,“是‘它’,芯片选的。”他身穿藏蓝色棒球衫,内搭紧身衣勾勒出健壮身材,下身是已经有些肮脏的白色运动裤和运动鞋。
“芯片选择的?”JN的义眼瞳孔微微一缩,转向威尼克教授,带着探询的意思。
“芯不可能!我根本没激活智能系统……难道是撞击意外启动了核心协议?”教授心头一紧,万千思绪在他脑中电光火石般掠过,但表面上他迅速调整好表情,用一种混合着科研好奇和谨慎的语气解释:“或许是智能AI程序根据你的生理数据给出了最优建议。你能尝试与它交流吗?描述一下你现在的具体感受。”他紧紧盯着斐格的表情,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变化。
斐格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捕捉脑海中的信息流,片刻后睁开:“嗯…植入芯片后,我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个…人影?不,更像是他就站在我们旁边,一个虚影。教授,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还直接穿过了他!”斐格指着教授刚刚站立的位置附近。
教授下意识地回头,视线扫过空无一物的空气,随即反应过来斐格说的虚影只存在于他的意识视界中。这个现象远超预期!之前的实验从未出现过意识投射的具象化!教授的智脑计算核心高速运转,几乎能听到内部处理器轻微的嗡鸣。
斐格继续描述,语气带着一丝惊奇:“他穿着…像几个世纪前的古董服饰,留着短发,刚才还对我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脱帽礼。”斐格模仿了一下动作,“给我的感觉…很奇特,像是历史影像里那种…‘绅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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