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同志!”
何雨柱中气十足地道了谢,把表盒和票据仔细收好,揣进最里层的衣兜,还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
走出了百货大楼后,在国营饭店应付一口后,何雨柱就去乡下。
当然,介绍信肯定是提前开好的,胡主任听说他要就去找一些玄黄菜的食材,二话不说就开了。
骑了小半天,秦家村那低矮的土坯房和袅袅炊烟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村口一棵老槐树下,立着两个背着老旧步枪的民兵,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骑着自行车、穿着工装的陌生汉子。
何雨柱刚在村口石碾子旁把车停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年轻些、眼神锐利的民兵就大步上前,手里的枪虽没端起,但气势十足地拦在他面前:
“站住!干什么的?哪里来的?来我们秦家村做什么?”
声音带着庄稼汉的直楞和民兵特有的戒备。
旁边年纪稍长的民兵也围了过来,目光在何雨柱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和鼓鼓囊囊的帆布挎包上扫过,眉头微皱。
何雨柱赶紧堆起他那张不算英俊但看着还算实诚的笑脸,一边从内兜里小心地掏出一张盖着红章的介绍信,一边解释:
“同志,别误会!我是四九城里红星轧钢厂的后厨组长,何雨柱,路过这里而已。”
他把介绍信展开,恭敬地递过去,“你们瞧,这是我们厂食堂胡主任开的介绍信,都盖着章呢!”
年轻民兵接过信纸,凑到眼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着,一个也不认识,但可以看上面的公章。
年长些的民兵,扫盲时会一些字,也凑过来看。
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
“红星轧钢厂的厨子?”
年长民兵语气缓和了些,但目光依旧带着审视,“既然是路过,就过去吧。”
“多谢!”
年长民兵把信还给何雨柱:“行吧,介绍信没问题。不过我可提醒你,不要进山,山里的东西是集体的……”
“明白!明白!我只是路过。”
何雨柱立刻接话,一脸了然,显然看这情况,来上山的人不少呀。
他可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去进山的,那告自己一个挖集体墙角就够自己喝一壶。
两个民兵对视一眼,见何雨柱态度诚恳,穿着打扮也确实是城里工人模样,腕子上那块崭新的上海表更是身份的证明,戒备心便放下了大半。
万人大厂的后厨组长,肯定也是一个领导,他应该是不会进山的,看来真的是路过。
“走吧,”年长民兵挥挥手。
“好嘞!谢谢同志!”
何雨柱连连点头,把介绍信仔细收好,骑着自行车穿过村口。
他能感觉到身后两道目光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拐过一个弯,身影消失在通往山脚的小路上。
一离开村子的视线范围,何雨柱立刻把自行车往空间内一收,朝着深山就去。
他辨了辨方向,没有走村民常走的砍柴小路,而是钻进了一片更茂密、人迹罕至的灌木丛。
这要是碰到人,那自己还怎么解释?
他此行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山鸡野兔那么简单。
他要找的是能放进空间里养起来、源源不断提供新鲜肉食的“动物”!
野兔繁殖快,山鸡也不错,如果能碰到傻狍子或者小野猪崽……那可就赚大发了!
何雨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脚步放得很轻,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耳朵也竖起来,捕捉着林间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越往深处走,林木越是高大。
野兔可能打洞的土坡,山鸡喜欢活动的灌木丛边缘,耐心而谨慎地在林间穿行、寻觅。
突然,他脚步一顿,锐利的目光锁定前方一片被拱得乱七八糟的湿润泥地,以及几坨还冒着热气的、粗大的粪便。
他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有温度,扫了一眼周围凌乱的脚印,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
“野猪!还是刚过去不久!看这脚印……像是带着崽儿的母猪?”
何雨柱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带崽的母猪!
这意味着不仅有成年野猪,很适合圈养的小猪崽!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小心翼翼地跟着脚印追踪上去。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
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和低沉的“哼唧”声。
何雨柱伏低身子,借助一丛茂密的荆条遮掩,悄悄探头望去。
只见一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上,一头大野猪正用鼻子拱着地下的块茎。
在它旁边,三只圆滚滚、身上带着浅褐色条纹的小野猪崽,正互相追逐打闹,发出稚嫩的“嗷嗷”声。
显然,她是母的。
稍远一点,还有三头大的野猪在啃食灌木的嫩叶,每一头起码有着两百多斤重。
“好家伙!一大家子!”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但随即又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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