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市场彻底恐慌了！
无数不明真相的散户，像被惊扰了的羊群，疯了一样地开始挂单抛售！
第二天，开盘。
依旧是一字跌停！
第三天！
还是跌停！
恐慌在整个市场蔓延！
华艺的办公室里早已是哀鸿遍野！
“护盘！快！动用所有备用金！给我护盘！”
汪东林的父亲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了绝路的困兽，对着电话嘶吼着！
可那点杯水车薪的资金，投进由恐慌汇聚而成的汪洋大海里，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翻不起来，瞬间就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爸！银行那边！快给王行长打电话！让他把贷款提前给我们！”
汪东林面如死灰，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电话拨通。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再是往日里热情谄媚的声音。
而是公事公办。
“汪董啊，不好意思，你们公司最近的负面新闻太多了。
我们银行的风控部门评估之后，觉得风险太高。
那笔贷款，我们可能需要重新审核一下……”
“砰。”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紧接着，第二家银行，第三家银行……
一夜之间，所有曾经称兄道弟的金融机构，全都变了卦！
在程家那只看不见的巨手笼罩下，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给华艺这艘即将沉没的巨轮输一滴血！
铺天盖地的绝望像潮水一样，将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父子彻底淹没！
他们瘫软在巨大的真皮椅子上，面如死灰，眼底一片空洞！
短短一周！
仅仅一周！
华艺娱乐这个曾经市值近千亿的娱乐圈航母，市值蒸发了近七成！
彻底沦为了一只谁也不敢碰的垃圾股！
距离被强制退市，只剩下一步之遥！
董事会的逼宫协议如期而至。
汪东林的父亲被迫交出了他死死攥了二十年的权杖，被扫地出门！
除夕夜还在后台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汪少，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
一无所有！
就在父子俩面如死灰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等待着最后审判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叩叩”两声轻轻地敲响了。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面带微笑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她将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夹，轻轻地放在了红木办公桌上。
动作优雅得体。
“汪董，汪少，”
女孩的声音，甜美又清脆，“我是‘音符跳动’法务部的。”
“受我们沈总委托，给二位送一份，附带债务重组方案的……全资收购要约。”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纯洁无瑕的笑容。
映在汪东林父子俩早已失去焦距的瞳孔里，却比地狱最深处的魔鬼还要来得更残忍恐怖！
“我们沈总说，”
“祝二位，”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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